程度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他抓起桌上的加密手机，拨通了常成虎的号码：马上带人去县医院，要快！
窗外，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程度望着远处吕州矿业大楼的轮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手机。
“走，回办公室！“程度大致了解整个案件的经过。
凌晨两点，吕州矿业矿业上的财务室，突然闯进了两个蒙着面具的人，他们也说话，其中一人见人就开枪。
顿时，财务室正在清点明天发工资的4个人，其中三人被打当场打死，1人假装死躲过了劫。
但重伤昏迷，至今没有醒来。
根据公安刑侦大队的现场勘查，找了两个人的脚印，从子弹推断，是一把自制的来福式长枪，子弹也是自制的，以前用于打猎用的，这种枪威力还是十分大的。
最后就是财务室，共有一百三十多万现金被抢，这是吕州矿业300多人月的当月工资。
县公安得出的临时结论是入室抢劫杀人。
“入室抢劫杀人？月牙帮？”程度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月牙帮不缺钱啊，为一百多万入室抢劫杀人？
月牙帮是本土帮派，控制着两个沙石场及几间酒吧、KTV等娱乐场所，经常做一些沙石士方生意。
根据常成虎所说，月牙帮做事还是比较讲规矩的。
..........
县政府的应急指挥中心灯火通明，程度盯着投影屏上的现场照片，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法医报告的每一页都散发着油墨味——这份凌晨四点赶出来的材料，明显被仓促装订过，有几页甚至装反了顺序。
自制猎枪？程度突然冷笑一声，指着弹道分析图上那个夸张的贯穿痕迹，什么样的猎人会用这种装药量？这分明是...
他的话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孙连城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手里攥着个沾血的透明证物袋：县长，财务室的监控硬盘被人为破坏了，但我们在走廊垃圾桶找到了这个。
袋子里是一枚变形的弹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程度瞳孔骤缩——这不是普通铅弹，而是军用穿甲弹的改良版，弹头上还刻着细小的编号。
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几个老刑警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们太清楚这种弹药的来源：三年前省军区报废的一批训练弹，当时负责销毁的正是...
赵天龙的表弟。孙连城低声补全了未尽之言，他的警服袖口还沾着现场的血迹，而且被抢的现金有问题。
他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散落的钞票中，有几叠封条上印着青林县财政局专项资金的字样。这些本该用于棚户区改造的款项，为何会出现在企业工资款里？
程度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翻开吕州矿业的股权结构图。当看到青林县国有资产管理办公室占股35%时，他的钢笔地断成两截。
重新勘察现场！程度的声音像淬了冰，重点查三个地方：保险柜背后的墙面、财务主管的电脑主机，还有.......他顿了顿，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物。
小柳匆匆记录着，突然疑惑道：县长，法医报告没说指甲里有...
因为有人不希望我们发现。程度从抽屉里取出常成虎昨晚送来的密报。照片上，赵天龙的马仔正往一个警官口袋里塞信封，而那人露出的腕表，和今天带队勘查的刑侦副队长一模一样。
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程度站在窗前，看着早起的环卫工人清扫街道。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马路对面——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用长焦镜头对准办公楼。
连城，程度不动声色地拉上窗帘，让医院准备好血浆，就说重伤者需要紧急输血。他故意提高音量，一定要救活这个唯一目击者！
转身时，他朝小柳比了个手势。
年轻秘书心领神会，悄悄拨通了常成虎的电话——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要立即转移那个其实早已苏醒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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