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三一’案的全部过程,县长,你有什么指示?”何承海坐在程度的面前,小心的汇报道。
想不到,眼前这个不满30岁的一县之长,竟然是江家的女婿。
江知秋告诉他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背后浮现出一层冷汗,也不知道程度有没有在江知夏面前说他的坏话。
毕竟,他只是与江知夏有那么一点关系,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投到了江知夏的门下,是的,不是江家。
江家他还高攀不上。
江知夏命令他,要配合程度掌控青林县。
程度翻了翻卷宗,与他意料的相差不大:”何书记,这份案卷的证据是不是不太扎实?”
“怎么了,县长!”何承海的点慌了,要是被江家的女婿打上无能的标签,这怕翻身难了。
“首先作案的武器虽然已经找到,也确认了是作案现场的武器,但,弹道分析却没有!“程度缓缓的说道:”还有,作案的动机也没有说清楚。”
“他们是怎么知道吕州矿业的准确位置的,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吕州矿业那天发工资的等等!”
程度一连说了好几处要么证据不扎实,要么没有闭合的地方。
“检察院那边怎么说?”程度面无表情的说道:“检察院认为没有问题,才报给我审核,准向青林法院提起公诉!”
“青林公安局怎么说?”程度再次问道。
“陆局长向我保证了这个案子他们办成了铁案,没有一点问题!”何承海道。
“这都没有问题?我们公安就是这么办案的?”程度拍案起来:“这么明显的证据漏洞也敢提起公诉?”
“县长,我......
何书记,虽然你是主管全县政法的政法书记,但检察院为何将公诉材料将交给审核?你想过了没有?”程度想了想,决定还是提点一下何承海。
这个我当然知道,谁都知道司法要独立,政法委书记居中协调、指导。
但指导不是指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政法委书记是不会在宣判前干涉办案的,但事实上不是这样,大多数时候。
政法委书记可以指导案件的进展,毕竟,政法书记是党委,对于公检法系统的晋升有相当大的决策权。
公检法系统就形成了早请示,晚汇报的现象。
难道我被陆岚坑了?何承海不由的想道。
何书记,看在知秋的面子上,我给你交个底。程度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何承海的心脏,陆岚表面上对你马首是瞻,其实,他早就与赵趋平勾结在了一起,投靠了吕州市长李达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何承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红木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双手撑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的梧桐树上,一只知了突然鸣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嘲笑他的失态。
程度的眼神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何书记,您仔细想想,最近陆岚的行踪。
何承海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的目光游离到l大厅中墙着的合影上——那是去年县委班子换届时的照片,他和陆岚肩并肩站在一起,笑容灿烂。那时的陆岚,还是他最信任的副手。
记忆的碎片突然在脑海中闪回:上次的’一.三‘案情分‘会上,李达康当众批评陆岚工作不力,可最后却把最重要的安保任务交给了他;上个月,陆岚频繁出入市政府大楼,每次都说是去汇报安保工作;还有那次深夜,他偶然看见陆岚的专车停在李达康住处楼下...
哎......何承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仿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办公室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他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程度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就像何承海此刻逐渐清晰的思绪。何书记,您应该明白,现在的局势......
何承海摆摆手,打断了程度的话。
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抽屉上——那里锁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他最后的底牌。
三年前,他和孙海平、陆岚三人坐在这个小办公室里,借着酒劲立下誓言要扳倒赵趋平。
那时孙海平拍着胸脯说:老何,你放心,我孙海平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赵趋平这种蛀虫!
可最先背叛的恰恰是孙海平。
何承海记得那天孙海平来找他时闪烁的眼神,和那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说辞。当时他就留了个心眼,交出去的原件,但他还是留下的复印件。
程县,何承海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说陆岚是什么时候...
程度向前倾身,茶水的热气在他眼镜片上蒙了一层薄雾:据我所知,就在上个月李达康来视察开发区之后。赵趋平牵的线,承诺给他副县长位置。
李达康不是别人,这个前世的仇人,重生后程度一直让常成虎监视和李东来,那怕每个月为此花费近十万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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