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认识这个?” 祁同伟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了敲桌上的照片,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怀疑。
照片上,那袋白色结晶在矿洞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
孙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嘴上依旧咬死:“长官,我真不认识!”
“在你的矿区发现的,你跟我说不认识?” 负责审讯的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孙彪,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孙彪被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挤出个讨好的笑容,搓着手道:“几位领导,我就是个打工的,平时就帮老板管管矿,跑跑腿……最多、最多就是给陆局、孙书记他们送点‘土特产’……”
他说到“土特产”时,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程度原本靠在墙边冷眼旁观,此时忽然直起身,缓步走到孙彪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低沉:*‘土特产’?详细说说,你都送了些什么?”
孙彪脸色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摆手:“没、没什么!就是些山货、茶叶什么的……”
“孙彪。”*祁同伟冷笑一声,**“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顿了顿,忽然抬手指向程度,“认识这位吗?”
孙彪眯起眼,仔细打量了程度几秒,忽然一拍大腿:“哎呦!我说怎么眼熟呢!电视里见过!” 他咧着嘴,露出那颗金牙,“您不就是新来的那个……那个‘愣头青’县长嘛!对对对,程度,程县长!”
审讯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秒。
“愣头青?” 程度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缓缓俯身,双手撑在审讯桌上,盯着孙彪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我。”
孙彪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慌忙摆手*“不不不!程县长,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孙书记、赵县长他们说的!我就是个传话的!”
“哦?” 程度眼神骤然锐利,“孙海平?赵趋平?”
孙彪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是他们说的……他们说您刚来就四处查账,不懂规矩……”
程度冷笑一声,直起身子,对祁同伟使了个眼色。祁同伟会意,立刻厉声喝道:“孙彪!你现在涉嫌贩毒、行贿、妨碍司法公正!老实交代你和孙海平、赵趋平的关系,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孙彪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剧烈哆嗦着,整个人瘫软在审讯椅上,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贩……贩毒?!我没有!你们别诬陷我!!”
在国内,除了杀人,最重的罪就是贩毒!
他孙彪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以前最多也就是收收保护费、吓唬吓唬小孩。后来跟了陈应龙,干的也不过是些“擦边球”的活儿——打打群架、泼泼油漆、收收烂账,什么时候跟毒品扯上关系了?!
“哼,实话告诉你——” 祁同伟冷笑一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检测报告,重重拍在桌上,“省厅技术大队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在你矿上发现的白色晶体,就是冰D!纯度高达92%!”
孙彪浑身一抖,像是被雷劈中,声音都变了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矿上三百多号人,从管理层到矿工,没人碰那玩意儿!你们别冤枉我!”
他虽然是混社会的,但对毒品深恶痛绝。矿上工人大多都是穷苦出身,他平时对兄弟们也算仗义,逢年过节还自掏腰包发红包。要是真有人吸毒,他不可能不知道!
程度和祁同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信息——孙彪的反应不像是装的。
*溜冰的事先放一放。” 程度沉声道,“地下矿道还没彻底搜查完,等结果出来再说。”
祁同伟会意,挥了挥手,示意两名审讯警员先出去。等门关上后,他盯着孙彪,冷冷道:“现在,说说你和孙海平、赵趋平、陆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孙彪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贩毒的罪名太可怕了,他不敢再硬扛,颤声道:*好……我说。”
“我本来是陈总的远房亲戚……他姑妈的三舅,是我的表叔。” 孙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从小不爱读书,初中毕业就在社会上混,后来陈总看我有点‘本事’,就让我跟着他做事……”
“等等。” 程度突然打断他,眉头紧锁,“这里不是吕州矿业旗下的万川矿吗?怎么又扯上陈应龙的青林矿了?”
孙彪一愣,随即解释道:“虎头山以前三分之二的矿区归青林矿业所有,但今年3月,陈总突然把矿权转让给了万川矿……”
程度眼神一厉:“那你怎么还在这儿?万川矿业会留用陈应龙的人?”
孙彪也是一脸困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总只说让我们继续留在矿上,万川矿给我们开一份工资,他私下再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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