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的办公室内,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渐渐亮起的路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望:这个祁同伟啊,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功利心实在太重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程度。
程度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深邃:可能是他太想进步了吧。沙书记刚来,他就急着表现,这份心思倒是有,只是用错了地方,起了反效果。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我看他进位副省的事应该是悬了。高育良走到茶几前,倒了两杯茶,递给程度一杯:沙书记最反感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今天常委会上那番话,明显是说给我们听的。
程度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道不同,不相为谋。沙书记的目地不是你我也不是祁同伟,而是上面那位。他的声音压低了些,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李达康。
纵然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高育良品了一口茶,眼神变得锐利,今天我们落了他的面子,怕是接下来不好过了。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他真的敢对赵立春同志动手吗?要知道,如今的立春同志可是领导人之一。
程度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省委大院的点点灯火,心中暗自思忖。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还为时过早。
......
时光荏苒,转眼十多天过去。这些天里,祁同伟明显消沉了许多。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明白那天在陈老家沙瑞金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这天下午,祁同伟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他最终提起笔,开始起草那份拖延已久的11.6大风厂事件调查报告。
报告中,他巧妙地避重就轻,用大量篇幅描述事件经过,却对关键问题含糊其辞。
鉴于案件涉及多方利益,情况复杂,目前市局和省检正在进一步调查中...祁同伟写下最后一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知道这份报告注定会让沙瑞金不满,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报告递交上去的第二天,沙瑞金果然打来电话。祁同伟站在窗前,听着电话那头沙瑞金冰冷的质问,手心全是汗。
祁厅长,这就是你调查了半个月的结果?沙瑞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意,我要的是结论,不是过程!
祁同伟强作镇定:沙书记,这个案子确实很复杂,需要时间...
时间?我给你时间,谁给大风厂工人时间?沙瑞金直接打断他,我再给你一周时间,必须拿出明确结论!
挂断电话后,祁同伟瘫坐在椅子上。
......
山水庄园的私人包间里,柔和的灯光映照在昂贵的红木家具上。
祁同伟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映出他阴沉的面容。
赵大公子,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祁同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大风厂拆迁款刚转过来9个亿,钱都还没捂热,你转手就划走了2.1亿!他的手指用力捏着酒杯,指节微微发白。
赵瑞龙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晃着二郎腿:你这话说的,根据我们当初的股份协议,我占30%,划走2.1亿怎么了?这是我应得的那部分!
他抿了一口酒,语气轻佻,再说了,这笔钱不早点转走,难道等着被冻结吗?
祁同伟的眉头紧锁:可你总要给我们打个招呼吧?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在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都一样,都一样。赵瑞龙不耐烦地摆摆手,你那份,老高那份,还有老陈的那份,你们自己想办法处理。
他突然坐直身体,压低声音,听说新来的省委书记沙瑞金不简单啊。老祁,你那个副省长还有戏吗?
祁同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很快恢复如常:邻省大部分公安厅长都解决了副省级待遇,这只是时间问题。
他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语气笃定,却不敢直视赵瑞龙的眼睛。
对了,大风厂后续怎么处理?赵瑞龙突然转移话题,我听说那帮工人还在闹事?
是啊,祁同伟冷笑一声,蔡成功关进去了,郑西坡前几天又去找孙连城,非要光明区给大风厂找一块地。现在光明区的地早就被丁义珍卖光了,哪里还有地?
他晃着酒杯,嘴角带着讥讽,那帮工人拿了下岗安置费还不死心,真是贪得无厌。
不管他们!赵瑞龙淡淡地说,前不久我和李达康书记谈过,他会处理好这件事。不过......
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大公子?祁同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赵瑞龙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李达康要和我们赵家切割,明确告诉我,以后不再帮我们了。
李达康就是个白眼狼!祁同伟猛地放下酒杯,酒液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没有老书记,哪有他的今天!找机会让老爷子敲打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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