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检察院特别审讯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单向玻璃反射着惨白的灯光,照在候亮平苍白的脸上。省检副检察长、纪委监委派驻分管纪律的林正亲自带队审讯,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候亮平。
候亮平,抓捕刘新建的时候,为何私自单独接触刘新建,并且还不佩戴执法记录仪?林正的声音冰冷而威严,每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候亮平心上。
林检,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候亮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刘新建情绪十分激动,站在窗边十分危险。我想先安抚他的情绪,劝他冷静下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
并且,你们可以查一查会议室的监控设备,就知道我说的真假!候亮平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会场哪里来的监控?旁边的审讯员冷笑一声,候亮平,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是不是你把刘新建推下去的?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我去抓刘新建的,怎么可能把他推下去?候亮平的情绪有些激动,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是不是不小心把他推下去的?审讯员换了个角度,语气稍微缓和,如果是意外,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不是!候亮平坚决否认,刘新建说他想下来,也愿意跟我回省检接受调查,让我去扶他。我刚扶上他,他突然一把把我推开,然后头一歪,自己倒了下去!他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而且在他倒下去之前,有人给他发了消息,这件事很可疑!
你这个情况已经说过了,我们会调查的。林正打断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要违反规定,支开陆处长他们,私自一个人会见刘新建?
我只是想劝他......候亮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劝你老实交代!审讯员猛地拍桌,声音严厉,你是不是威胁刘新建了?怎么威胁的?说说具体过程!
我没有......候亮平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候亮平!林正突然开口,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告,从现场的证物中,已经提取到了你接触刘新建的DNA证据。你还敢说不是你?他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你也是老检察员了,应该知道抵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候亮平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些证据虽然不能直接证明他推人,但足以让他的处境更加艰难。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空调发出单调的嗡鸣声。候亮平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中。
检察长办公室内,季昌明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字。候亮平来汉东还不到一个月就出了这样的大事,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怎么向沙瑞金书记交代?
怎么向最高检反贪总局的秦思远局长交代?
更重要的是,怎么向钟小艾和钟家交代?
想到钟家的钟正国还在位上,钟家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影响力犹在,季昌明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猴子,真不让我省心!季昌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长长叹了口气。他拿起内线电话:让吕梁同志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一会儿,吕梁推门而入。这位老检察面容憔悴,但眼神依然锐利:季检,您找我?
吕梁啊,季昌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些,这段时间,反贪局的工作还是得由你来主持大局。
吕梁沉默了片刻,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不好意思,季检察长。我已经工作满31年,上个星期刚向组织申请了提前退休,已经得到批准,正在走流程了。
季昌明的心猛地一沉。陈海出事后,本该由吕梁接任反贪局局长,但上面却空降了候亮平,直接打断了吕梁上升的希望。候
亮平来汉东的第一天,吕梁就以看病为由请假了——虽然他的确有病,但更多是因为心寒。
吕梁啊,季昌明走到他身边,语气恳切,你在检察院工作超过三十年,从区检、市检到如今的省检,论起检察官工作经验,全院就属你最丰富。这三十多年,你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弄错过一个案子。这些,组织上都看在眼里。
吕梁的目光微微闪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季检,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今年已经五十六了,在处级岗位上也干了十五年。说实话,我不是不希望陈海好,只是想着能上个副厅好退休。毕竟,上了副厅才算是中高层干部啊。
季昌明理解地点点头:吕梁啊,亮平出事了,现在反贪局这边正是最缺人手的时候。你要挑起这个大梁来啊!他的语气几乎是在恳求。
反贪局现在的处境确实令人堪忧:一个正局长躺在医院成了植物人,另一个正局长正在接受组织调查,涉嫌故意杀人。如果吕梁这个时候再退休,简直就是群龙无首。就连经验丰富的季昌明,此刻也感到手足无措。
季昌明甚至考虑过陆亦可,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要是让这位小祖宗上位,以她的脾气和背景,怕是连天都敢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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