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顿,声音压低几分:“我和李达康之间,说到底只是政见不同,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眼下这个局面,合则两利,斗则俱损。”
程度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自从重生以来,他一直在暗中思考:当初究竟是谁非要置他于死地?思来想去,最想要他闭嘴的只有两个人——沙瑞金和赵东来。
沙瑞金要的是汉东的绝对稳定。如果程度再往外说出任何有关“汉大帮”内部的消息,必然引发更剧烈的政治动荡,那是沙瑞金绝不能接受的。而赵东来,很可能就是执行具体任务的那把刀。
程度清楚地记得,在他“死”之前,李达康早已退居二线,在政协养老;而赵东来却步步高升,已是副省长兼公安厅厅长。至于沙瑞金,虽然最终也失了上面的信任,被平调至人大副主任,算是明升实退——但那个时候,程度自己早已不在棋局之中。
所以他断定,自己真正的敌人,是沙瑞金和赵东来。而李达康,说到底不过是前任书记的大秘出身,沙瑞金从来也没真正信任过他。官场之上,背叛过一次的人,永远洗不脱标签。对他们这条路的人来说,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老师,这对您来说是个机会!”祁同伟越说越激动,“您今年才五十八,如果再进一步,完全可以干满一届!”
高育良表情平静地看向程度,仿佛想从他脸上读出更多可能:“程书记,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程度缓缓摇头,话语冷静得像一把刀:“古人说,一县之才可治天下。但老师您缺少基层锻炼的经历,这是硬伤。再加上长期局限在政法系统工作……”
他话没有说尽,但意思已经非常清楚——高育良的机会渺茫,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平安落地。
高育良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权力这种东西,一旦握在手中,谁又愿意轻易放下?他一路艰难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说退就能退的。汉东三大正部职位:省委书记、省长、政协主席。现在看来,哪一个似乎都离他越来越远。
“那我的副省长……”祁同伟忍不住插话,语气中透出急切和失望。
“你看你,又急。”高育良皱眉,语带责备。
“老师、程书记,我是太想进步了。”祁同伟讪讪地解释,脸上有些挂不住。
程度轻轻用手指叩着桌面,发出沉稳的声响:“学长别急。我打算在下次常委会上提出吕州人事冻结的问题——沙瑞金一上来就卡住我们汉东一百二十五名干部的任命,至今没有明确说法。像你、像孙连城这样的干部,如果不能获得提拔,是汉东的损失。”
“剩下的就是谢省长、国富书记和达康书记!”高育良想了想说道:“谢省长是常务副省长,按理说应该顺位,但沙书记?“
高育良不是祁同伟,他知道一些上面的消息!
谢、王两家斗得很厉害,当前,其它几大家,要么团结在谢、王两家身边,要么保持中立。
而沙瑞金是王家的核心人物,岂能向上面推荐谢家的人?
”老师,万事皆有变数!“程度已经从江大伯那里得到消息,汉东下一任省长就是谢贤林,将相失和已成定局!
高育良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接下来是富国书记和达康书记,至于程书记你嘛,太年轻了!“
“富国书记和我一样,没有基层工作经历,如果说我没有机会,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最后就是达康书记,是个搞经济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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