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同志,大风厂当晚表面上打电话给高育良询求救,还让他转告诉沙瑞鑫,暗地里动作却如此迅速精准!
真是会“装”!
当然,程度更倾向于认为,这背后最大的可能,就是沙瑞金本人的意思。
沙瑞金初来乍到,急需在汉东打开局面,启用一些与现有派系瓜葛不深、但又对本地情况有所了解,并且敢于发声的干部。通过陈岩石这条线来物色和接触,无疑是一条隐蔽而高效的途径。
“是的,是陈老主动联系的我。” 易学习确认道,随即他提到了另一层关系,“当然,我和陈老之前就早有联系。程书记,您还记不记得当年在青林,我们强力推进拆除的那个青林疗养院项目?”
程度点了点头,那段记忆非常深刻。当年拆除那个背景复杂的青林疗养院,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惊动了省委层面,甚至连燕京都有重量级人物出面过问、施加压力。
若非他程度态度异常强硬,寸步不让,再加上最关键的是,最上面似乎也有人对此事默许甚至暗中打过招呼,想要顺利拆除那个盘根错节的“硬骨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个疗养院里,住着陈老的一位老战友,关系莫逆。”
易学习解释道,“陈老当时亲自找我来说情,希望我能通融一下,但我考虑到项目本身的违规性质和巨大阻力,最终还是顶住压力拒绝了。不过,陈老虽然没能如愿,却似乎因此对我……另眼相看。”
他斟酌着用词,“他觉得我这个人原则性强,不徇私情。从那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去看望他,算是保持着一份香火情。后来我能从青林平调到吕州担任纪委副书记,背后……其实也有陈老帮忙打招呼、疏通关系的因素在里面。”
“原来如此。” 程度微微颔首,这下他彻底明白了易学习与陈岩石之间这条隐晦的纽带是如何建立并巩固的。这并非简单的投机,而是源于一次看似得罪人、实则展现了原则性的过往,反而赢得了陈岩石这种老革命的欣赏。
“当然,应该说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与陈老有过一些交集,” 易学习似乎想表现得更加坦诚,又补充了一句,“只是那件事……年代久远,牵扯也广,就不提也罢。”
他适时地收住了话头,留下一个悬念。
最后,易学习压低了些声音,语气变得格外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提醒的意味:
“程书记,我还想提醒您一句。陈岩石陈老……他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在汉东几十年,经历的风浪太多了,他的人脉和影响力,可能远超你我的想象。”
听到这句提醒,程度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再不简单,又能怎么样呢?程度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不久的未来。
根据他“重生”带来的记忆,这位看似能量不小的老革命,再过几个月,就将因病与世长辞,最终变成挂在墙上的一张照片,成为一段被缅怀的历史。
相比之下,程度更加关注的,是远在燕京、身处更高权力圈层的陈山,以及那位嫁给了某实权部委司长的陈阳。
还有那位依然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陈海。
这些在陈岩石去世后依然活跃在政坛的陈家人,他们的动向和选择,才是更能影响未来局面的变数。
陈岩石的暗中布局,或许能搅动一时的风云,但在程度的全盘考量中,这更像是一段即将落幕的插曲。
”金山县之后,达康书记接任了我的位置,他在这个位置一直就是八年,直到金山县脱贫之后才离开,不过也打开了仕途上升的通道!”易学习缓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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