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蓝,我们又见面了!” 祁同伟一见到蓝海洋走进办公室,立刻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没等蓝海洋立正敬礼,就快步上前,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到旁边的接待区沙发上坐下,动作亲热得仿佛多年老友。
“厅长好!” 蓝海洋虽然被拉着坐下,但还是迅速站起身,坚持完成了一个标准利落的敬礼。这是规矩,也是他对上级领导的尊重。
“哎呀,老蓝,你看你,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嘛!” 祁同伟佯装不悦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随即笑容更加灿烂,“说起来啊,按辈分,你还算是我的师父呢!”
他这话带着几分玩笑,又似乎有几分认真的意味。
“厅长,您这话是从哪里论起的?我可不敢当。” 蓝海洋闻言,脸上露出真正的困惑和谨慎。
公安系统内部确实有师徒传承的习惯,他比祁同伟年长近十岁,资历也老,但他仔细回想,确信自己从未在业务上带过祁同伟,两人此前交集并不多。
“你看,你和程度——哦,现在得叫程书记了——你和程书记是师徒关系,这没错吧?” 祁同伟笑着解释,身体微微前倾,拉近彼此距离,“我和程书记,那是兄弟交情,是汉东大学的校友,关系铁得很!这么算下来,你是他的师父,那自然也就是我祁同伟的师父了嘛!哈哈哈!” 他发出爽朗的笑声,试图用这种攀关系的方式迅速拉近距离。
祁同伟内心其实有些感慨。
当年他入警时,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师父”带他。
他是从最偏远的深山司法所,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学历优势,直接调到了县刑侦大队。
报到时他就是正科级,加上又是研究生学历,队里那些老刑警虽然经验丰富,但级别都没他高,没人敢以“师父”自居来带他。
他完全是靠着过人的学习能力和一股狠劲,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
“厅长,这个……真的不能这么论。” 蓝海洋连连摆手,语气坚决,甚至带着一丝惶恐,“程书记现在身份不同,我当年也只是在他初入警队时,稍微指点了一下,最多算半个领路人,绝对谈不上是师父。这个称呼,万万当不起。”
蓝海洋的政治敏感性极高。
他深知,程度如今已是省委常委、封疆大吏,早已脱离了公安系统。如果再强调旧日的师徒关系,不仅对自己不利,更容易给程度带来“搞小圈子”、“江湖习气”的非议。他必须彻底撇清这层关系,至少在外人面前绝不能承认。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不说这个。” 祁同伟见蓝海洋如此警惕,知道这个话题无法深入,便顺势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引向正事。他亲自拿起茶壶,给蓝海洋面前的茶杯斟满,语气变得正式了些:
“老蓝啊,这次专门请你过来,一方面呢,是你刚刚到任,对京州的情况可能还不算太熟悉,我这个做厅长的,理应关心一下。另一方面,也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看看在工作上,有什么需要我们省厅层面支持和协调的?你尽管开口,只要是为了工作,我祁同伟一定全力以赴,给你当好这个后勤部长!”
“厅长,您放心,我今天刚刚到任,手头的工作还处于熟悉情况的阶段。” 蓝海洋脸上挂着谦逊而得体的笑容,回应着祁同伟的“热情”,“等后续工作中遇到确实需要省厅协调支持的地方,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绝对不会跟您客气!”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尊重,也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好!这就对了嘛!” 祁同伟用力拍了拍蓝海洋的肩膀,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老蓝啊,我得提醒你,京州这地方,水可比吕州深多了。省直各厅、部、委、局,加上市里各局、处、科,林林总总得有六十多个独立单位,衙门多,关系就复杂。这还不算那些扎根在这里的各大企业总部,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这里当公安局长,凡事一定要多留个心眼,考虑周全。真要遇到什么棘手、烫手、你自己不方便直接处理的案子或者关系,”
他压低了声音,显得极为仗义,“你就往我们省厅推,交给我来处理!我给你兜着!”
“是,厅长的提醒,我记下了。” 蓝海洋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混迹公安系统几十年,自然不是不懂变通的毛头小子,在原则底线之上如何灵活处理各种复杂关系,他自有其一套方法。
不过,祁同伟这番主动表示愿意“揽责”、“兜底”的姿态,还是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微澜,不管其背后动机如何,至少表面上的支持态度是给足了。
“另外,局里的班子成员,你都见过了吧?感觉怎么样?” 祁同伟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关心起市局的班子情况。
“都简单见过面了,刚才任命大会前,开了个简短的党组见面会。” 蓝海洋回答道,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刚才认识的班子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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