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重症突发,医案交锋
萧惊渊刚将“废弃药田发现乌头”的消息告知林晚星,左帐就传来医工的惊呼:“林医官!那孩子的呼吸快没了!”两人冲进帐篷时,白日里退热的孩童已面色青紫,牙关紧咬,嘴角溢出黑血——这是乌头毒发作的典型症状,却比寻常乌头中毒更迅猛。
林晚星手指搭上孩童腕脉,脉搏细如游丝,她立刻取出银针,精准刺入百会、关元两穴,又从药箱里掏出一小包晒干的绿豆粉,用温水调成糊状灌下:“绿豆解百毒,配合针灸能暂缓毒性蔓延。”她抬头对萧惊渊道,“乌头毒虽烈,但不会发作得如此诡异,这孩子体内一定还有其他毒素。”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太医院的王医官带着两名医工,提着药箱昂首而入:“萧亲王,林医官,陛下命我院接管时疫诊治,你这民间偏方治出人命,怕是担待不起。”他瞥了眼床上的孩童,语气带着轻蔑,“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用些草根树皮就敢治烈性疫病。”
林晚星没抬头,专注地为孩童施针:“王医官若有良方,不妨现在就用。这孩子已被乌头毒侵入心脉,再耽误片刻,神仙难救。”王医官顿时语塞——他来时已看过几个重症病患,根本无从下手,不过是想借着太医院的名头抢功。
萧惊渊挡在帐口,玄铁剑的剑柄重重砸在地上:“林医官治疫三日,已稳住数十名病患,太医院束手无策时怎不见你前来?现在跳出来抢功,当本王是摆设?”他眼神冰冷,“再敢干扰诊治,以延误疫防论罪,军法处置!”王医官脸色煞白,悻悻地带着人退了出去。
帐篷内,孩童的呼吸渐渐平稳,林晚星松了口气,额角的汗珠滴落在衣襟上。萧惊渊递来一方干净的帕子,声音柔和:“秦风已带人去废弃药田勘察,我让他留了几个空位,你想去现场看看吗?毕竟毒素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第二节 药田残迹,毒踪隐现
半个时辰后,林晚星骑着萧惊渊特意安排的温顺战马,跟着秦风的队伍来到城外的废弃药田。药田位于西山脚下,周围荒草丛生,只有中间一片土地格外平整,散落着大量腐烂的乌头根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苦气味。
“亲王吩咐过,不让任何人破坏现场。”秦风指着地面的痕迹,“您看,这些乌头是按规律摆放的,不是自然种植的,像是有人特意运来堆在这里,再浇上水加速腐烂,好让毒素渗入地下的水脉。”
林晚星蹲下身,用银簪挑起一块乌头根茎,根茎的切口很新,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泥土——这种泥土只有城东的红泥岗才有,和药田的黑土截然不同。“这些乌头是从红泥岗运过来的,不是这里长的。”她又拨开周围的草丛,发现几根断裂的马缰绳,缰绳上绣着细小的“云纹”,“这是禁军专用的缰绳纹样,寻常百姓根本用不起。”
萧惊渊此时也赶到了,他看到缰绳上的云纹,脸色一沉:“这是前太子旧部常用的纹样,当年太子谋反被诛,余党一直潜藏在京城周边。”他看向药田深处,“秦风,带人搜搜周围的山洞,这种大规模运毒,不可能没有落脚点。”
林晚星却注意到乌头根茎上的异常——有些根茎上有细小的针孔,像是被注射过什么液体。她将根茎放进随身携带的瓷盒里:“这些乌头不简单,表面看是乌头毒,实则可能被掺了其他毒物,不然孩子的病情不会反复得这么快。”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在药田东侧的山洞里喊道:“亲王!林医官!这里有发现!”众人赶到山洞,只见洞内堆着十几个空药桶,桶壁上刻着“回春堂”的字样——正是南城药商李三胖的药铺名号。“李三胖果然和这事有关!”秦风怒声道,“之前查抄他的药铺,没找到这么多空桶,原来藏在这里了!”
萧惊渊捡起一枚掉在地上的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影”字:“这是暗影卫的令牌,前太子的贴身护卫就叫暗影卫。看来李三胖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前太子余党。”
第三节 暗夜伏兵,同心御敌
夕阳西下,众人带着搜查到的证据准备返回医棚,刚走出药田,就听到周围的树林里传来弓弦响动。“有埋伏!”萧惊渊立刻将林晚星护在身后,玄铁剑出鞘,金光挡住射来的毒箭,“秦风,带人护住林医官,其他人随我迎敌!”
数十名蒙面人从树林里窜出,手中拿着涂了黑毒的弯刀,直奔林晚星而来——显然他们的目标不是萧惊渊,而是掌握了毒源线索的林晚星。“抓活的!不能让她把毒素的事说出去!”蒙面人头目嘶吼道。
萧惊渊挥剑斩杀两名蒙面人,剑气劈开袭来的弯刀:“晚星,你先退到马车里!”林晚星却从药箱里取出一包药粉,撒向冲来的蒙面人:“这是麻沸散,能让他们暂时动不了!”药粉在空中散开,几名蒙面人吸入后立刻倒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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