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宫车疾行,慈宁惊变
战神府的马车在宫道上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与林晚星的心跳同步。她摩挲着掌心的半块玉佩,纹路冰凉硌手——这玉佩与太后钗上的凤栖佩本是一对,如今凤佩在谁手中,龙潜之地又藏在何处?萧惊渊坐在身旁,玄铁剑斜倚膝头,指腹反复摩挲剑柄上的防滑纹,目光紧锁前方宫门:“秦风已让人封锁宫门,任何可疑人员都出不去。”
马车刚停在慈宁宫侧门,传信的小太监就扑了过来,脸色惨白:“林医官!亲王!太后她……她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林晚星提着药箱快步闯入正殿,殿内弥漫着浓郁的苦杏仁味,太后蜷缩在软榻上,嘴角挂着白色泡沫,瞳孔涣散,正是中毒的典型症状。
“都让开!”林晚星拨开围在榻边的医官,指尖搭上太后腕脉——脉象紊乱如丝,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律,与她曾在医书上见过的“牵机引”毒状完全吻合。“是牵机引,比腐心草烈十倍,发作即封喉,若不是太后常年服用参汤吊气,早已没命。”她从药箱里掏出银针,精准刺入太后人中、膻中两穴,“快拿蜂蜜水和绿豆粉来,越多越好!”
萧惊渊立刻吩咐宫女行动,目光扫过殿内陈设——太后常坐的软榻旁,矮几上的茶盏翻倒,茶渍发黑,旁边放着一个空的锦盒,正是用来装赤金镶珠钗的盒子。“凤栖佩不见了。”他捡起锦盒,盒盖内侧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是被人强行撬开的,动手的人很匆忙。”
林晚星一边为太后施针排毒,一边追问守在殿外的宫女:“太后发病前,有谁进过殿?”领头的宫女颤抖着回答:“半个时辰前,有个自称内务府的太监来送新制的点心,说是陛下赏的,太后让他放在矮几上,他走后没多久,太后就出事了。”
“那太监长什么样?”萧惊渊追问。
“个子不高,脸上有颗黑痣,左手手腕上有个‘影’字刺青。”宫女回忆道,“当时我觉得他眼神不对劲,想拦着,可他说有陛下的口谕……”
“是暗影卫的人。”萧惊渊脸色一沉,对门外的秦风下令,“立刻带人查遍皇宫,重点搜捕左腕有‘影’字刺青的太监,封锁所有宫门,不许任何人出宫!”
第二节 毒解疑生,佩踪初现
半个时辰后,太后的抽搐渐渐停止,嘴里吐出的黑血也变成了暗红色。林晚星将熬好的蜂蜜绿豆汤用银勺喂给她,太后虚弱地睁开眼,抓住林晚星的手:“钗……我的钗不见了……”
“太后别急,凤栖佩我们会帮您找回来。”林晚星轻声安抚,“那太监送的点心里有毒,您是不是吃了?”
“没……我刚拿起钗子看,就觉得头晕,茶都没喝一口……”太后喘着气,“那钗子是先帝赐的,凤栖佩藏在钗柄里,除了我,没人知道……”
林晚星心中一动——刺客的目标不是毒死太后,而是趁机偷走凤栖佩,下毒只是为了制造混乱。她看向萧惊渊,两人眼神交汇,都明白这背后的深意:叛党拿到凤栖佩,就是为了打开龙潜之地,找到虎符调动旧部。
此时秦风急匆匆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黑布:“亲王,在宫墙的狗洞里找到了这个,上面有暗影卫的令牌纹样,还有凤栖佩的碎片!”黑布上沾着暗红的血,边角绣着“影”字,中间嵌着一小块碎裂的玉佩,纹路与林晚星手中的半块完全契合。
“狗洞通向哪里?”萧惊渊追问。
“是西角门的偏巷,巷外就是京城的西街,那里鱼龙混杂,有很多暗娼和赌坊,是暗影卫常出没的地方。”秦风补充道,“我们在巷口抓到一个接应的小贼,他招了,说要把凤栖佩送到京郊的龙兴寺,交给一个叫‘影主’的人。”
“龙兴寺?”林晚星突然想起张承业账本上的记录,“张承业每月除了给破庙拨款,还会给龙兴寺捐香火钱,数额比破庙多三倍!那里就是龙潜之地的入口!”她立刻收拾药箱,“太后的毒暂时稳住了,需要留医官守着,我们现在就去龙兴寺,晚了就来不及了!”
萧惊渊安排两名亲信医官留在慈宁宫,又嘱咐宫女加强戒备,随后带着林晚星和秦风,快马加鞭赶往京郊龙兴寺——此时天色已暗,一轮残月挂在天边,为这条追凶之路镀上了一层冷光。
第三节 寺内伏兵,影主迷踪
龙兴寺位于京郊的龙首山脚下,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古寺,寺门破败,院墙倒塌,院内荒草丛生,只有主殿的佛像还依稀可见。林晚星刚靠近寺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松烟味——这是暗影卫常用的迷香,遇风即散,却能让人头晕目眩。
“大家屏住呼吸,用这个。”林晚星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薄荷香囊,分给众人,“薄荷能解松烟毒。”她指着寺内的断墙,“你们看,断墙上有新鲜的脚印,是刚有人踩过的,而且不止一个。”
萧惊渊示意众人隐蔽,自己则提着玄铁剑,悄无声息地绕到主殿后方。主殿的窗户破了个洞,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影主还没来?凤栖佩已经拿到了,什么时候打开龙潜之地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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