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响:“这他妈的根本不合逻辑!这里面一定有我们还没挖出来的东西!格桑背后肯定还有人!要么是灭口,要么是弃车保帅!”
他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酷的狠厉,指着赵队长和王警尉:“给我把北塔寺里剩下的那些喇嘛,不管老的少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重新过堂!分开审!重点照顾跟格桑关系近的、有可能接触库房的僧人!别他妈再跟我讲什么政策、什么规矩!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吊起来打!总之,撬不开他们的嘴,查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你们俩就自己把警服脱了,滚回家抱孩子去!”
赵队长和王警尉感受到林政涛话语中那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冰冷的杀意,浑身一凛,连忙挺直腰板:“是!林队!保证完成任务!”
得了这道毫无保留的“尚方宝剑”,两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调动人手,将北塔法宝寺剩余的二十多名僧人,全部强行带到了公安局后院临时设置的、隔音效果极佳的审讯室内。一时间,昔日梵音缭绕的佛门清净地,被硬生生拖入了人间炼狱。
皮鞭撕破空气的呼啸声、沉重木棍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烧红的烙铁接触皮肤时发出的“刺啦”声和凄厉的惨叫、以及僧人被迫灌下辣椒水时痛苦的呛咳和呻吟……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混合着血腥味和焦糊味,弥漫在阴森恐怖的审讯区。有的老喇嘛不堪受刑,昏死过去,被冷水泼醒后,依旧只能反复念叨着“阿弥陀佛”,眼神空洞而绝望。他们大多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只是无端遭受了这飞来横祸和无尽的折磨。
然而,就在这近乎野蛮和绝望的排查中,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悄然出现了。
负责审讯一个小喇嘛的,是赵队长手下一位名叫老周的老刑警。他年近五十,经验丰富,观察力敏锐,不像年轻人那样一味崇尚暴力。他负责的这个小喇嘛,看起来年纪极小,恐怕还不到十八岁,面黄肌瘦,身上的喇嘛袍又旧又破,沾满了油污和灰尘。他眼神怯懦,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老周知道,这是寺里地位最低的那种小喇嘛,干着最脏最累的杂活,平时没少受年长喇嘛的欺负和呵斥,在寺内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老周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动用重刑。他让人给小喇嘛松了绑,甚至还递过去一个热乎乎的窝头和一碗温水。
“小师傅,别怕,”老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他蹲下身,与小喇嘛平视,“你看你那些师兄,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何苦呢?你年纪还小,这世道本来就乱,待在庙里也不见得安全。我知道你在寺里日子不好过,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
小喇嘛双手颤抖地捧着窝头,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只是拼命地点头。
“现在是个机会,”老周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性的温柔,“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哪怕是一点点觉得奇怪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保证,你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不仅不追究你的责任,还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回家乡,做点小买卖,或者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怎么样?”
小喇嘛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老周,嘴唇哆嗦着,似乎有些心动,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老周见状,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森冷严厉,他指了指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惨叫声:“但是!如果你不说,或者敢撒谎骗我!哼!”他猛地一拍旁边的刑讯架,上面的铁链哗啦作响,“看见那些东西没有?它们可不分年纪大小!到时候,你想死都难!你会比你那些师兄,惨上一百倍!”
这软硬兼施、恩威并济的一套组合拳,彻底击垮了小喇嘛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手里的窝头也掉在了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别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打我……”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好,慢慢说,说清楚。”老周心中一动,示意旁边的记录员准备好。
小喇嘛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看见过……达瓦师兄……他……他偷偷进过库房……”
“达瓦?”老周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哪个达瓦?他是负责看守库房的喇嘛吗?”
“不……不是……”小喇嘛慌忙摇头,用手背擦着眼泪和鼻涕,“达瓦师兄是负责殿前香火和打扫大雄宝殿前面庭院的……他跟格桑师兄关系好像还不错……但是,我……我看见过两次,都是晚上,大概……大概二更天的时候,寺里大家都睡熟了,我……我因为白天活没干完,被罚去后院劈柴……看见达瓦师兄,他……他偷偷开了后殿经卷库房的门,溜进去了……呆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
“你确定没看错?是达瓦?他进去干什么了?”老周追问道,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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