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硝烟弥漫的空气，洒在黑石城的城墙上，将断箭、碎石和凝固的血迹都镀上了一层惨淡的金色。李彻踩着还未完全冷却的弹片，沿着城墙巡视，军靴碾过焦黑的木头发出“嘎吱”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破碎的铠甲上。
“李文书，城东清理出三十具北戎尸体，太子私兵的尸体更多，堆在石灰坑都快满了！”赵猛裹着渗血的绷带，手里拿着沾泥的账本，账本上用防蛀纸记录着战果，墨迹被汗水晕开了边角。
李彻接过账本，指尖划过“斩首五百二十三，俘虏八十七”的字样，系统面板突然亮起蓝光：【黑石城保卫战胜利，歼灭敌军主力1200人，缴获战马32匹、兵器786件！奖励白银五万两，解锁“伤口缝合术”图纸！】
“把所有兵器分类登记，完好的入库，破损的送去工坊回炉。”李彻在账本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防蛀纸发出沙沙声，“战马交给张都尉训练，俘虏单独关押，派老兵看守，每天只给半饱，别让他们闹事。”
“明白！”赵猛刚要走，又想起什么，“对了李哥，禁军统领秦风将军要见你，说有女帝的旨意。”
李彻点点头，转身往城主府走去。路上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士兵们清理着街道上的尸体，百姓们用石灰水冲刷血迹，工匠们爬上城墙修补箭垛，空气中弥漫着艾草和石灰的混合气味——这是他昨天刚推行的“战后防疫令”，所有接触过尸体的人必须用肥皂洗手，街道每日三次消毒。
城主府里，秦风正对着沙盘研究地形，看到李彻进来，立刻拱手行礼：“李文书辛苦了！女帝陛下听闻黑石城大捷，龙颜大悦，特命末将带来嘉奖令！”他递过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卷轴用深海蓝纸包裹，边角绣着金线。
李彻展开卷轴，女帝苏璃的笔迹跃然纸上，先是称赞他“临危不乱，智退强敌”，接着封他为“黑石城守将”，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最重要的是——允许他自行招募兵马，扩建工坊，赋税三年减半！
“陛下还说，”秦风凑近低声道，“太子党勾结北戎的证据已经查实，回京后就会动手清理，让您在黑石城安心发展，不必担心朝堂掣肘。”
李彻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难怪援军来得及时，原来是女帝早就布好了局。他对秦风道：“请将军回复陛下，臣定当守好黑石城，不让北戎再前进一步！”
两人正说着，张都尉匆匆跑来，手里提着个血糊糊的麻袋：“李文书，审出结果了！这是从北戎俘虏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说狼王要联合西域诸国，开春后再次南下！”
麻袋里倒出的是块羊皮，上面用狼血画着诡异的符号，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李彻认出这是北戎的密信格式，系统面板自动翻译：【冬月集结西域十六部，共讨黑石城，掠中原沃土】
“西域诸国？”秦风皱眉，“他们向来中立，怎么会帮北戎？”
“重利诱惑罢了。”李彻冷笑，“北戎许诺分给他们关内土地，这些墙头草自然会动心。”他对张都尉道：“把俘虏里的头目带上来，我要亲自审。”
北戎头目是个独眼壮汉，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旧嚣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狼王很快就会踏平黑石城，把你们都喂狼！”
李彻没理他的叫嚣，指着羊皮上的符号：“这是什么意思？西域诸国什么时候会出兵？”
独眼壮汉呸了口血沫：“休想从我嘴里套话！”
“是吗？”李彻对赵猛使个眼色，赵猛立刻端来一盆浓盐水和一块肥皂，“听说北戎人最怕干净，把他绑在柱子上，用盐水给他‘洗澡’，再用这肥皂给他搓三遍！”
北戎人向来不喜欢洗澡，觉得会洗掉“狼性”。独眼壮汉一听脸都白了，挣扎着嘶吼：“你们敢！我是狼王的亲卫！”
士兵们可不管这些，按住他就往身上泼盐水。独眼壮汉被刺激得嗷嗷直叫，刚搓了一遍肥皂就扛不住了：“我说！我说！符号是集结信号，西域诸国答应腊月初十出兵，从南路包抄黑石城！”
李彻点点头，示意士兵停手：“还有呢？狼王的主力现在在哪？”
“在黑风谷休整，等着西域联军汇合！”独眼壮汉哆哆嗦嗦，肥皂的气味让他浑身难受，“狼王说……说要用您的头骨当酒碗！”
“痴心妄想。”李彻让人把他拖下去，对秦风和张都尉道：“必须在腊月初十前做好准备，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路加固城墙，赶造守城器械；另一路主动出击，扰乱北戎的集结计划。”
秦风深表赞同：“末将愿带禁军主力奇袭黑风谷！李文书守城主，咱们内外配合！”
三人很快制定好计划，窗外传来工匠们的欢呼——第一批用战损兵器回炉打造的守城弩已经完工，弩身刻着“黑石卫”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李彻望着窗外忙碌的身影，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但他心中充满信心——有女帝的支持，有百姓的拥护，还有不断升级的科技树，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也能守住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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