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的皮革工坊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石味。十几个皮匠正围着一张刚鞣制好的牛皮忙碌，用刮刀小心翼翼地去除残留的毛发和脂肪。但效果并不理想，鞣制好的牛皮虽然比原来柔软了一些，但依然不够坚韧，防水性也很差。
“李大人，这法子还是不行。”老皮匠王师傅满头大汗地对李彻说，“咱们用的硝石鞣制法只能处理普通的羊皮和牛皮，北戎那种坚韧的狼皮和熊皮根本鞣制不了，做出来的皮甲硬邦邦的，不保暖也不灵活。”
李彻皱起眉头。三段连弩的生产已经走上正轨，但皮甲的质量却成了短板。普通皮甲根本抵挡不住北戎的弯刀和箭矢，士兵们在战斗中很容易受伤。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检测到装备短板，建议引入草原鞣皮术！触发“寻找良匠”任务！】
“我听说草原上的部落有特殊的鞣皮技巧，能把最坚硬的兽皮鞣制成又轻又韧的皮革。”李彻对王师傅道，“你们知道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工匠吗？”
王师傅想了想：“听说阿依古丽部落的鞣皮术最厉害，他们做的皮甲能防水防刺，还特别轻便。只是……他们和咱们黑石城没什么往来，而且阿依古丽的父亲是个老顽固，未必肯传授技艺。”
“只要有办法就行。”李彻立刻决定，“备些礼物，我亲自去拜访阿依古丽部落！”
阿依古丽部落住在黑石城以西的草原上，是个以狩猎和鞣皮为生的小部落。当李彻带着礼物来到部落驻地时，受到了警惕的接待。部落的猎手们手持弓箭，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南朝人，你们来干什么？”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骑马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贴身的皮甲，腰间挎着弯刀，正是部落首领的女儿阿依古丽。
“我是黑石城的李彻，特来拜访首领，想请教鞣皮技艺。”李彻翻身下马，态度诚恳，“听说贵部落的鞣皮术天下无双，我们黑石城愿意用粮食和铁器交换技艺，或者请部落的工匠去黑石城传授技艺，待遇从优。”
阿依古丽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南朝人？也配学我们的鞣皮术？几年前你们的官员还抢过我们的皮货，现在倒想来学技术了？”
“过去的恩怨我知道，那是贪官污吏的所作所为，不代表黑石城。”李彻拿出带来的礼物，“这些是我们黑石城新造的农具和粮食，算是一点心意。现在北戎经常袭扰草原，我们应该联手对抗外敌，而不是互相猜忌。”
这时，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是阿依古丽的父亲，部落首领巴图。巴图看着李彻带来的农具，眼神复杂：“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部落的人去黑石城？”
“不仅是传授技艺。”李彻诚恳地说，“我知道今年草原收成不好，黑石城可以提供粮食和住所，让部落的人去黑石城生活，用鞣皮的手艺换取报酬。北戎很快就要南下了，草原太危险，黑石城有坚固的城墙和厉害的武器，可以保护大家。”
巴图沉默了。他确实收到了北戎集结的消息，正为部落的安危发愁。但让全族迁入黑石城，他又有些犹豫——失去了草原，他们还能算是草原人吗？
阿依古丽看出了父亲的顾虑，对李彻道：“我们可以派工匠去传授技艺，但全族迁入不可能。我们是草原的孩子，不能离开草原。”
“我理解你们对草原的感情。”李彻早有准备，“可以不迁入黑石城，但我建议你们搬到黑石城附近的山谷居住，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可以一起修建防御工事，黑石城提供粮食和武器，你们提供鞣皮和狩猎支援，互相照应，共同对抗北戎。”
他拿出系统面板显示的北戎动向图（当然只说是斥候侦查到的情报）：“你们看，北戎已经在黑风口集结了上千骑兵，目标很可能就是草原部落。单打独斗只有死路一条，联手才有活路。”
巴图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脸色越来越凝重。阿依古丽也有些动容，她知道李彻说的是实话，这几年北戎对草原部落的压榨越来越厉害，很多小部落都被灭了族。
“让我们考虑一下。”巴图最终说道，“明天给你答复。”
第二天一早，巴图找到了李彻，态度已经完全转变：“李大人，我们同意你的提议！但我们有个条件：部落的人要自己管理，鞣皮的收益要分我们七成，而且黑石城必须保证在北戎来袭时保护我们的安全。”
“没问题！”李彻爽快地答应，“收益可以分你们七成，部落内部事务我们绝不干涉！至于安全，黑石城的士兵会和你们一起修建防御工事，配备三段连弩，保证让北戎有来无回！”
他特意补充道：“我还可以提供‘以工代赈’的方案，部落的人可以去黑石城的工坊干活，鞣制皮甲、制作皮具，按件计酬，保证大家能吃饱穿暖，比在草原上狩猎更稳定。”
巴图和阿依古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阿依古丽上前一步，对李彻道：“我亲自带工匠去黑石城！如果你们真的能说到做到，我们不仅会传授鞣皮术，还会教你们如何制作最适合战场的皮甲！”
系统提示响起：【成功引入草原鞣皮术，解锁“改良皮甲”技术！奖励白银六千两，部落好感度+70！】
半个月后，阿依古丽带着二十名部落工匠来到了黑石城。当第一批用草原鞣皮术制作的皮甲摆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种皮甲又轻又韧，防水防火，用弯刀用力砍下去也只留下一道白痕！
“太好了！有了这种皮甲，弟兄们在战场上就安全多了！”赵猛穿上新皮甲，活动了一下手脚，兴奋地说，“轻便灵活，还保暖，比原来的铁甲强百倍！”
李彻看着忙碌的工匠们，知道黑石城又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对阿依古丽道：“从今天起，皮革工坊就交给你负责。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黑石城全力支持！”
阿依古丽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南朝官员，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你和那些贪官不一样，你是真心想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夕阳下，皮革工坊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和远处铁矿的火光遥相呼应。李彻知道，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才和技术汇聚到黑石城，这座边疆小城终将在风雪中崛起，成为抵御北戎的坚固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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