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令狐冲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他躺在湖畔,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白色外袍,袖口绣着精致的银线暗纹。身旁的地上,放着一个白玉小瓶,瓶下压着一张字条:
每月月圆,服一粒。多服必死。
令狐冲苦笑着坐起身,感受着体内暂时平稳的内力。突破六品带来的力量仍在,但那股阴柔内力却像是被琴声和药物暂时封印,不再肆意冲撞。
所以......这就是平衡的代价?
他握了握拳,眼神复杂。
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强,却也比任何时候都危险。
鄱阳湖
暮色如血,染红了整片鄱阳湖。令狐冲踉跄着跌坐在岸边礁石上,体内两股相冲的内力再次翻涌。紫霞真气如烈火焚经,而那股阴柔内力却似寒冰蚀骨,冰火交攻之下,他嘴角已渗出血丝。
咳...蓝凤凰这妖女...他抹去血迹,苦笑着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自那日被强行提升功力后,他的身体就像个随时会炸裂的炉鼎。
突然,一阵清越的琴音破空而来。
令狐冲猛地抬头,只见湖心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艘素雅画舫。船头立着个白衣女子,面纱轻拂间,露出一双如寒星般的眸子。她指尖在焦尾琴上轻拢慢捻,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压在他经脉暴走的节点上。
姑娘是...?令狐冲强撑着站起,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
琴声戛然而止。白衣女子抬眸,目光如冰刃般将他从头到脚刮了一遍:令狐冲,华山首徒,现年二十四岁。喜饮酒,擅剑法,月前因奸淫罪名被逐出师门。她每说一句,指尖就拨动一根琴弦。
令狐冲瞳孔骤缩:你究竟...
我姓任。女子突然拂袖,三枚银针破空而来,精准刺入他颈后大穴。令狐冲顿觉体内翻腾的内力为之一静。
任...盈盈?他试探着问道,却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认得我?
猜的。令狐冲咧嘴一笑,能驱使五毒教蓝凤凰的,除了日月神教圣姑,还能有谁?
任盈盈面纱下的唇角微勾。她确实调查令狐冲很久了——从他初入江湖的行侠记录,到在华山教授师弟师妹的耐心,甚至他每次醉酒后爱唱的歪诗...半年来,关于这个华山首徒的卷宗在她书房堆了足足三尺高。
既然知道我是谁...她突然拨动商弦,一道音波震得令狐冲后退三步,那你更该明白,我为你安排的每一步,都不是偶然。
令狐冲这才恍然大悟——老头子的品酒课,祖千秋的醉梦千年,蓝凤凰的强行突破...全是精心设计的棋局。而自己,就是那颗被一步步逼到绝境的棋子。
圣姑好手段。他苦笑着拱手,只是在下不明白,我一个丧家之犬,值得您这般大费周章?
令狐冲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湖风拂过,带着潮湿的水汽,却吹不散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
任姑娘,令狐冲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这么说来,我这一路走来,从岳阳到荆州,再到这鄱阳湖,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任盈盈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颤音:令狐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为你铺了一条最适合的路。
最适合的路?令狐冲突然提高声调,体内不受控制的内力随着情绪波动又躁动起来,让我内力紊乱,痛不欲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意?
任盈盈不慌不忙地拨动琴弦,一道柔和的音波荡开,再次平复了他体内暴走的内力。她缓步上前,白色绣鞋踩在潮湿的沙地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若没有这些安排,你现在还是那个五品都不到的华山弟子。任盈盈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针,被师门抛弃,被江湖唾弃,连为自己讨个公道都做不到。
令狐冲瞳孔微缩。她连这个都知道?
不必惊讶,任盈盈将信笺收回,从你在衡阳城客栈和田伯光斗酒那一刻开始,你走过的每一步路,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湖面突然泛起涟漪,一条银鱼跃出水面,又迅速消失。就像令狐冲此刻的心情,掀起波澜又归于沉寂。
所以,令狐冲深吸一口气,现在是要我报答你的栽培之恩
任盈盈轻轻摇头,面纱下的唇角微扬: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一个对你我都有利的交易。
“等了这么久,终于上钩了!”令狐冲心中不禁暗自惊叹,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苦等待的这一刻竟然真的来临了。同时,他对于师父的判断也感到无比震惊。自从他叛离华山之后,接二连三地有魔教中人主动与他接触,先是老头子,然后是祖千秋,再接着是蓝凤凰,而现在,正主终于现身了!
令狐冲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女人所说的交易,恐怕就是这场阴谋的核心目的所在。他不禁开始怀疑,如果不是接触他的人都是魔教圣女任盈盈,他恐怕会真的以为这些魔教中人都是师父亲自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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