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黄钟公连道三个好字,每说一字就向前踏出一步。青石地板在他脚下龟裂,裂缝恰好组成《广陵散》的起手音符。老夫二十年未动杀心...他枯瘦的手掌缓缓抬起,七根琴弦从袖中钻出,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今日便用你们的血,谱最后一曲!
铮——
一道寒光划破夜色。从不弃的弧形长剑如新月出云,剑尖震颤间竟在空中留下七点寒星,正是华山剑宗绝学七星落长空。剑风过处,黄钟公鬓边一缕白发无声飘落。
居然是华山剑宗?黄钟公瞳孔骤缩,枯瘦的手指在琴弦上猛地一拨。七根琴弦应声激射,在空中交织成网,二十年前没杀干净的小崽子!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剑光与琴弦相撞,迸出刺目火星。从不弃身形如鬼魅,每一步都踏在《广陵散》的节拍空隙。他的剑招看似凌乱,实则暗合华山清风十三式要义——剑势如清风无痕,却能在山巅掀起惊涛。
黄钟公突然变招,五根琴弦缠住剑身,剩余两根直取从不弃双目。危急时刻,从不弃剑柄突然迸出三寸短刃,正是剑宗秘传藏锋式。短刃削断两根琴弦,却在第三根上溅起一串火花。
不过如此。黄钟公冷笑,袖中又飞出十二根琴弦。这些弦丝竟在空中自行谱曲,每一音都化作有形剑气。从不弃左支右绌,衣袖已被割裂数道,鲜血顺着剑柄滴落成线。
刘正风见状,折扇地展开。扇面上墨梅突然离纸飞出,十八朵梅瓣化作凌厉剑气直取黄钟公后心。老人头也不回,反手拍向身后石桌——整张青石桌轰然立起,将梅瓣剑气尽数拦下。
既然南岳衡山、华山都来了,嵩山派还不现身?黄钟公怒极反笑,他十指如钩,突然扯动所有琴弦。整个梅庄的梅树随之震颤,万千梅瓣离枝而起,在弦音中化作血色风暴。
面对黄钟公的嘲讽,两人默不回应。从不弃突然长啸一声,剑招陡变。他弃守为攻,弧形长剑划出诡异的弧度,竟是以剑为笔,在空中写下字最后一笔的势——这正是剑宗失传的铁划银钩!剑气穿透音波风暴,直逼黄钟公咽喉。
雕虫小技!黄钟公不避不让,张口吐出一道白气。那白气遇剑即凝,竟将剑气冻在半空。老人趁机一掌拍向从不弃心口,掌风未至,从不弃胸前衣襟已碎成蝴蝶般飞舞的布片。
刘正风的折扇及时挡在掌前,扇骨寸寸断裂。他趁机将衡山云雾十三式化入扇招,破碎的扇面突然爆出漫天墨雾。黄钟公一时不察,右腕已被墨汁染黑——那墨中竟淬了麻痹经脉的醉仙散!
卑鄙!黄钟公暴怒,琴弦尽数收回,在周身结成蚕茧般的音障。他枯瘦的身躯突然膨胀,原本佝偻的背脊挺得笔直: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七弦无形剑》!
黄钟公十指勾动琴弦,七根天蚕丝弦竟在半空自行谱出《七弦无形剑》的终章。梅林间忽起罡风,万千梅瓣离枝飞旋,每片花瓣边缘都凝着寸许剑气,将月色割裂成破碎的银屑。
衡阳五绝剑!刘正风暴喝一声,断折的扇骨突然迸出五道寒光。金木水火土五柄袖剑自扇骨中弹出,剑身分别刻着南岳七十二峰的走势图。他身形如鹤舞九霄,五剑轮转间竟在漫天梅刃中辟出五条生路。
从不弃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弧形长剑上。剑身铭文二字骤然亮起,华山失传百年的铁锁横江式重现江湖!剑锋过处,空气凝出肉眼可见的波纹,竟将音波剑气生生截断。
雕虫小技!黄钟公白发根根竖立,枯瘦的胸腔突然鼓起如蛤。他张口长啸,声浪裹挟着碎梅化作血色苍龙。梅庄地面青石板层层掀起,露出底下埋着的九十九具焦尾琴——每具琴都随着啸声震颤,奏出毁天灭地的《天魔引》!
刘正风五剑齐出,剑锋却在触及音浪时寸寸崩裂。他猛地撕开前襟,露出胸口纹着的衡山祝融峰云海图。内力催动下,云海竟在皮肤上流动起来,化作回雁峰最后的禁招——云蒸霞蔚!
从不弃的剑锋突然弯折成诡异弧度,剑宗秘传清风不识字式刺破音障。剑尖触及黄钟公咽喉的刹那,老人琴弦尽断,而弧形长剑也应声崩碎。
三人同时喷血。黄钟公胸前云海图炸成血雾,刘正风五柄袖剑尽数没入自己经脉,从不弃则被反震的剑气削去三根手指。漫天梅雨簌簌落下,却在触及地面时凝成冰晶——原来三人真气碰撞竟改变了方圆十丈的气候。
黄钟公倚着半截焦尾琴,每说一字就吐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五岳剑派...好...好...
他忽然伸手抓向虚空,二十年前被莫大先生刺伤的旧创迸裂,心口喷出的血箭在月光下竟勾勒出任我行的轮廓。刘正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醉仙散的药力随血脉逆流,眼前渐渐昏黑。
梅林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十三面绣着嵩山峻岭的旗帜刺破夜雾。为首之人虎背熊腰,双掌泛着铁青色——正是托塔手丁勉。他左手提着昏迷的任盈盈,右脚踏碎一柄断琴,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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