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促地喘息着,目光在幽暗中疯狂扫视。这里像是一个精心布置过的囚笼。墙壁被刷成了某种柔和的浅黄色,挂着几幅蒙德风景的精致画框,床边铺着一小块图案繁复的提瓦特地毯。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梳子和几瓶香水——那熟悉的甜腻气味正是来源于此。梳妆台旁立着一个蒙着布的架子,布下透出某种仪器轮廓的幽蓝光芒。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对面的墙壁上……贴满了他的照片!各种各样:战斗时的英姿、在酒馆放松的笑容、与派蒙嬉闹的瞬间、甚至是在野外篝火旁疲惫沉睡的侧影。每一张都被精心裁剪、装裱,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大半面石墙。
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头顶。这绝非普通的绑架!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愚人众的新手段?还是深渊教团的阴谋?无数的念头在脑中炸开,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得近乎诡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石室一角的螺旋石阶上传来。嗒…嗒…嗒…每一步都踩在旅行者紧绷的神经上。脚步声停在门外,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清脆得令人心颤。
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人影逆着从上方通道投下的微弱天光,出现在门口。她向前走了几步,身影清晰地沐浴在石室幽蓝的光晕里。
是砂糖。
但眼前的砂糖,陌生得让旅行者的血液几乎冻结。她不再是那个穿着炼金学徒袍、总是怯生生缩在巨大眼镜后的女孩。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剪裁合体的淡紫色连衣裙,裙摆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柔顺的浅绿色长发精心梳理过,别着一枚小巧的蝴蝶结发卡。脸上甚至还扑了淡淡的腮红,让原本苍白的脸颊透出几分娇艳。然而,那双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眼睛——翠绿的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炽热到令人胆寒的光芒,一种彻底失控的、偏执的占有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着一个甜美得近乎诡异的笑容。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那熟悉的、致命的金色。
“啊,你醒了!”砂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天真无邪的惊喜,甜腻得如同浸透了蜜糖。她脚步轻盈地走近床边,仿佛只是走进自己精心布置的温室。托盘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那杯金色的液体在幽蓝光线下闪烁着诱人而邪恶的光泽。
旅行者浑身僵硬,喉咙发紧,死死地盯着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砂糖…?”他艰难地挤出声音,嘶哑得厉害,“这是…怎么回事?放开我!”
“放开?”砂糖歪了歪头,脸上那甜美的笑容纹丝不动,眼神却更加幽深。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抚上旅行者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但那冰冷的触感却激起旅行者一阵剧烈的战栗。“为什么要放开呢,旅行者?”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偏执,“你看,这里多好,多安静啊。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指尖的冰冷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旅行者的皮肤。他猛地侧头想避开,却被她另一只手更轻柔、也更坚决地捧住了下颌,固定住他的脸,迫使他直视她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只有我们两个人…”砂糖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满足,她环顾着这个精心布置的牢笼,目光扫过墙上的照片、柔软的床铺、散发着甜腻香气的梳妆台,最后落回旅行者惊惧的脸上。“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安柏?她总是约你去侦察骑士的训练…丽莎小姐?她总用那些看不懂的书把你留在图书馆…琴团长?她总有数不完的麻烦事要你帮忙…”她细数着,语气从温柔渐渐变得尖锐,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毒刺。
旅行者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你…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声音因为恐惧而拔高、颤抖。
砂糖脸上那甜美的笑容瞬间放大,带着一种孩童般献宝似的得意,却又冰冷得毫无温度。“别担心,”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带着那股甜腻的香气拂过旅行者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字字如冰锥刺入骨髓,“只是…一点点特别的药剂。就混在她们常喝的饮料里…我亲自送去的。她们都很喜欢我的‘晨曦甘露’呢。”
她微微直起身,欣赏着旅行者脸上血色尽失的惊恐表情,笑容更加灿烂:“效果很温和的,只是会让人…慢慢变得很累,很累…然后…就永远地睡下去。”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看,坎瑞亚遗留下来的炼金技术,是不是很神奇?连神之眼的元素力都察觉不到呢。这样,她们就再也不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抢走”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浓烈的恨意和扭曲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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