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以为烟绯是璃月最专业的律师。
直到他发现她办公室里收藏着自己遗失的每一件私人物品。
“旅行者,你总是忘记东西,”烟绯温柔地笑着,“所以我都帮你保管了。”
深夜的律师事务所,门被反锁。
她递来一份精心准备的契约:“签了它,永远留在璃月。”
“否则,我只好用法律手段……和别的手段,留住你了。”
璃月的午后,日光慷慨得有些灼人,在绯云坡层层叠叠的朱红屋檐上流淌,最终漫溢到青石板铺就的街巷里,蒸腾起一股混合着尘土与人间烟火的热浪。空刚从万民堂饱食一顿水煮黑背鲈出来,唇齿间还残留着花椒的麻与辣椒的烈,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脚步却不得不加快了几分——他约了烟绯,那位璃月港声名赫赫的律法咨询师。
“烟绯律师事务所”的烫金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威严得如同它主人的职业声誉。推开厚重的实木门,一股迥异于街道的清凉空气瞬间包裹了他,带着干燥纸张特有的尘埃气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清雅洁净的熏香。前厅宽敞明亮,几盆绿植点缀得恰到好处,一切井然有序得如同精密仪器,无声彰显着此地主人的一丝不苟。
“旅行者,很准时。”烟绯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清脆利落,像玉珠落盘。她随即出现在门口,一身璃月传统风格的改良裙装,红白配色明快干练,衬得她脖颈修长,笑容恰到好处地专业,“请进办公室谈吧。”
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掠过她耳畔那对随着她轻盈动作微微晃动的金色耳坠,折射着窗外透入的光,亮得有些晃眼。他定了定神,跟着她走进里间。
烟绯的办公室是另一个世界。高大的书架从地板直抵天花板,塞满了厚重的典籍和卷宗,书籍特有的陈旧油墨味混合着那缕清雅熏香,构成一种沉稳而令人安心的氛围。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占据了中央位置,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除了几份摊开的文件、一个青瓷笔筒和一盏古铜台灯,别无他物。靠墙立着一排深色的档案柜,柜门紧闭,沉默地守护着无数秘密。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被切割成一条条光带,斜斜地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尘埃在其中无声地飞舞。
“请坐,旅行者。”烟绯绕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姿态挺拔优雅,笑容无懈可击,是璃月港最值得信赖的律师形象,“关于你委托的那桩与飞云商会之间的货款纠纷,初步的诉状草稿和证据清单我已经整理好了,你先过目一下。”她推过来一叠装订整齐、字迹工整的文件。
空松了口气,接过那叠沉甸甸的纸张。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微凉与韧性,上面一行行严谨的法律条文和清晰罗列的证据目录,像一堵坚固的墙,瞬间驱散了他心头因纠纷带来的那点烦扰。他由衷地赞叹:“太感谢你了,烟绯。每次遇到这些麻烦事,有你帮忙梳理,感觉一下子就明朗了。”他低头翻阅着文件,神情专注,“果然,璃月港论起法律事务,没有比你更让人放心的了。”
烟绯微微倾身,手肘支在光洁的桌面上,十指交叉托着下颌,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能洞穿任何法律漏洞的眼睛,此刻却盈满了柔和的笑意,专注地凝视着空低垂的脸庞。“能帮上你的忙,我很高兴。”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不是吗?看着你在提瓦特各处奔波,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真的很了不起。”她顿了顿,语气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只是……有时候看你总是风尘仆仆,甚至顾不上好好照顾自己,难免会让人有些……担心。”
空抬起头,正对上她毫不掩饰的目光。那目光太专注,太直接,像实质般缠绕过来,让他心头莫名地一跳,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热悄然爬上耳根。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对视,目光飘向旁边高大的书架,试图驱散那点突如其来的不自在。烟绯的关心,似乎总是比寻常朋友更浓烈一些。
“哈,习惯了就好。”空打着哈哈,试图让气氛轻松些,“冒险嘛,哪有不辛苦的。”他放下文件,活动了一下肩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架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个造型古朴的深色木盒,盒盖半开着,里面似乎装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一抹熟悉的金色在昏暗角落一闪而过。
空的呼吸骤然一滞。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朝那个角落挪去。距离拉近,木盒里的东西清晰地映入眼帘——
一枚磨损了边角的、刻着蒙德风车纹样的金属徽章。那是他初到蒙德时,和安柏一起清理丘丘人营地后,那位热情的侦察骑士送给他的纪念品。后来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遗失了,他还遗憾了好久。
一块断成两截、又被小心拼合起来的星螺碎片。这是他在稻妻离岛海滩,和派蒙比赛谁捡到的更漂亮时找到的,后来放在尘歌壶的桌上,某天却莫名消失,派蒙还为此嘟囔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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