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堇邀请旅行者空观赏她精心编排的新戏。
舞台灯光渐暗,空在后台被红绳缠绕,动弹不得。
“这出戏,只为你一人上演。”云堇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戏服下的刀刃若隐若现。
她轻声呢喃:“璃月的英雄,怎能属于他人?”
空挣扎时,瞥见满墙都是自己被偷拍的照片——从初遇至今,每一刻都被珍藏。
“嘘…别动。”刀刃贴紧肌肤,“你的心跳,就是我最好的伴奏。”
暗红色的丝绒帷幕沉沉垂落,隔绝了璃月港歌剧院外鼎沸的人声与海风微咸的气息。门廊两侧,精心扎制的霓裳花灯盏盏亮起,将“云翰社新戏首演”的字样映得流光溢彩。空气中弥漫着油彩、脂粉和一种若有若无、仿佛陈年木料散发出的沉静香气。
我——空,旅行者——此刻正站在这片喧嚣的中心之外,后台那相对幽暗的甬道里。指尖无意间触到冰冷、带着细微雕花的木壁,触感真实得令人心安。
“空,这边请。”
云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比平时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润,如同上好的绸缎拂过耳际。我转过身。她正立于一盏光线昏黄的壁灯下,身上那套专门为今晚压轴大戏缝制的行头,在光晕里流淌着惊心动魄的光泽。深沉的墨蓝为底,繁复的金银丝线绣出振翅欲飞的仙鹤与祥云纹样,宽大的水袖垂落,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发髻高挽,簪着点翠的步摇和赤金的钗环,脸上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眼尾特意拉长描金的眼线,为她平素温婉清丽的眉眼注入了一种近乎妖异的华艳神采,眸光流转间,锐利得似乎能穿透人心。
“新戏?”我笑着回应,目光扫过她身后幽深得仿佛没有尽头的甬道,“这么神秘?连戏名都不肯提前透漏半点风声?” 这确实不像她平日的作风。往常,她总会兴致勃勃地与我分享构思,眉飞色舞地描述某个新设计的唱腔或身段。
云堇唇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笑容温煦依旧,却似乎被厚厚的油彩固定住,少了些往日的鲜活灵动。“惊喜,自然要留到最后揭晓才够味。”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带着一种奇特的、循循善诱的韵律,“这出戏…耗费了我无数心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段唱词,都反复推敲过千百遍。”她微微侧身,示意我跟上,步摇的珠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叮咚声,在这安静的后台甬道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突兀地刺耳。“它很特别…特别到,只该为最值得的观众上演。”
“哦?”她的郑重其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底却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随即又隐没。我随着她步入那更深、更暗的通道,“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能让云先生如此费心。”
甬道似乎长得没有尽头,两侧是紧闭的、挂着不同名牌的化妆间和道具室的门扉,空气里那股陈旧的木料和脂粉混合的气息越发浓郁,几乎盖过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开场锣鼓和人声。光线越来越暗,仅靠几盏间隔很远的壁灯提供照明,将我们的影子长长地、扭曲地投射在墙壁和地面,如同无声跟随的幽灵。只有云堇身上华贵的戏服,在昏暗中幽幽地反射着金属和丝线的冷光,成为这片幽暗里唯一醒目的存在。她行走的姿态带着一种戏曲程式化的优雅,步幅精准,水袖轻垂,仿佛不是在后台,而是已然踏上了那万众瞩目的舞台。那份属于名角的雍容气度,在此刻幽闭的环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令人屏息的压迫感。
“值得?”她在我斜前方半步的位置,并未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飘忽的笑意,“当然值得。你是璃月的英雄,是拨开黑暗的光…没有你,或许就没有今日的云堇,没有云翰社的这方舞台。” 她的脚步停在了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木门前。门板颜色深暗,纹理粗糙。她侧过身,终于看向我,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在昏昧的光线下亮得惊人,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燃烧。“这里,就是准备间了。请进吧,空。” 她抬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轴发出滞涩的“吱呀”声,打破了过分的寂静。一股浓郁的、混合着陈旧纸张、木料、尘埃,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类似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并非想象中堆满道具的凌乱后台。空间意外地宽敞,甚至有些空旷。中央一张宽大的梨木妆台,铜镜被擦拭得锃亮,反射着屋顶一盏孤零零垂下的白纸灯笼发出的冷光。四周靠墙立着高大的、蒙着深色绒布的多宝格架子,隐约可见一些卷轴和摆件的轮廓。房间尽头,厚重的墨绿色绒布帘幔垂落,将后方完全遮蔽,不知通向何方。
最扎眼的,是妆台旁边一个近一人高的支架。支架顶端,一只栩栩如生的机械机关鸟静静栖息。它的骨架由打磨光滑的沉木构成,关节处嵌着精巧的黄铜轴承,羽毛则是用染成靛青、墨黑、银灰的细密翎羽一片片黏贴而成,鸟喙尖锐,眼睛是两粒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黑曜石,在冷光下闪烁着无机质的幽芒。它一动不动,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被注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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