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在稻妻解除锁国后留宿天守阁,却被雷电结界囚禁。
人偶将军用振刀抵住他的喉咙:“此身即为‘永恒’的囚笼。”
而影的意识在精神领域里缠绕着他:“你的温度…是抵御‘磨损’唯一的药。”
当振刀割破衣襟时,空在现实与意识的夹缝中战栗——
将军冰冷的手指正解开他的衣带,而影滚烫的唇已咬上他灵魂的锁骨。
稻妻城在暴雨的鞭笞下呻吟。
积蓄了一整日的闷热终于在入夜后轰然炸裂,惨白的电光撕裂浓墨般的夜幕,紧随而至的滚雷震得脚下古老的木质地板都在微微嗡鸣。窗外,庭院里精心修剪的赤枫在狂风里狂舞着猩红的枝条,如同濒死巨兽的爪牙,徒劳地抓挠着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纸窗。
天守阁深处这间为贵客预备的居室,此刻却像一个被遗弃在风暴中心的孤岛。烛火在角落的铜制灯台上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随着烛焰的每一次跳动而疯狂舞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味道,是陈年木头被湿气浸透后散发的微腐气息,混合着远处神舆若有似无的清冷线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空坐在榻榻米上,背脊挺得有些僵硬。白日里与雷电将军——或者说,是那位深居于一心净土之内的影——关于稻妻新秩序的冗长讨论所带来的疲惫,此刻被窗外狂暴的雨势搅得一丝不剩。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身下榻榻米细密而冰冷的纹路,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如同藤蔓般悄然缠上心头。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并非恐惧,更像是一种被无形之物暗中窥视的粘腻不适。
他试图驱散这莫名的烦躁,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的青瓷花瓶上。瓶身上描绘的浮世绘海浪图案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翻滚着,随时要挣脱釉彩的束缚。一阵更猛烈的风撼动着纸窗,发出“哐啷”一声闷响,像是什么沉重的物体撞在了上面。
空猛地站起身。太安静了。除了窗外大自然的咆哮,这偌大的天守阁深处,竟听不到一丝属于“人”的声响。没有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没有侍女低语,甚至连值夜仆役偶尔的咳嗽都消失了。死寂得如同坟墓。
他快步走向房间唯一的拉门,手搭在冰凉光滑的门框上,用力向外推去。
纹丝不动。
并非门闩插上的那种阻滞感,而是仿佛整扇门被浇筑进了厚重的混凝土里,与墙壁彻底融为一体。一股冰冷、粘稠、带着微弱刺痛感的能量,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触碰门框的手指,并沿着手臂急速向上蔓延。空闷哼一声,闪电般缩回手,指尖传来清晰的麻痹感。
紫色的电光!
那并非烛火的映照,而是实实在在从门缝边缘、从纸窗的接榫处,甚至从天花板与墙壁的夹角里无声无息地渗透出来。无数细如发丝的紫色电弧,微弱却顽强地闪烁着,构成一张将整个房间严密包裹起来的巨大电网。它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流淌、连接,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属于规则本身的冰冷意志。
封锁!一个念头如冰锥般刺入脑海。他被囚禁了!在这象征稻妻最高权力的天守阁深处!
“谁?”空厉声喝道,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和空洞。他猛地转身,背靠冰冷的门板,目光如炬,扫视着房间每一个昏暗的角落,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侧的无锋剑剑柄。剑柄熟悉的冰冷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但心脏却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擂鼓一般。
烛火猛地向一侧剧烈倾斜,拉长的影子在墙壁上疯狂扭动。房间中央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开始扭曲、压缩,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无形的涟漪。一股沉重、冰冷、毫无生命气息的威压骤然降临,像无形的冰山当头压下,瞬间驱散了空气里最后一丝暖意。冰冷的金属气息弥漫开来,盖过了木头的微腐和线香的清冷。
涟漪的中心,空间被强行撕裂开来。一道身影从中一步踏出。
紫色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绸缎,一丝不苟地垂落,末端被一个精巧的环形金属发饰收束。额前标志性的龙胆花钿下,是一双空洞得令人心寒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焦点,只有一片凝固的、深不见底的紫色深渊,如同打磨光滑的紫水晶,反射着烛火冰冷的光。她身披稻妻最高统治者的华贵甲胄,深紫色的甲片在幽暗光线下流转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左臂的振刀并未出鞘,但那乌沉沉的刀鞘本身,就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锐利气息。
雷电将军,稻妻的统治者,永恒的执行者。此刻,她像一尊被赋予了行动意志的完美人偶,精准地挡在空与那扇被封死的拉门之间。每一步落下,包裹着金属足具的脚踩在榻榻米上,都只发出沉闷而单调的轻响,如同精确计算好的鼓点。
空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强迫自己松开紧握剑柄的手,微微摊开掌心,做出一个试图沟通的姿态。“将军?这是何意?为何封锁此间?”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尾音仍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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