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裟罗的雷光不再只为将军闪耀。
她开始跟踪旅行者空,收集他触碰过的每一片羽毛。
当空与珊瑚宫心海秘密会面时,九条在暴雨中突袭海只岛。
“你竟敢背叛将军的注视...也背叛了我。”
心海冷静展开防御结界,却被九条早已埋设的雷楔击碎。
空在雷暴中被强行掳走,醒来时身处天守阁密室。
九条的手指缠绕着雷光,温柔抚过他的脸颊:“现在,你只属于我了。”
九条裟罗跪坐在天守阁那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柄淬炼过的长刀。面前是将军大人永恒不变的威严背影,紫色的雷光在那伟岸的身影边缘无声流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压迫感。每一次觐见,每一次聆听那毫无波澜的谕令,都如同在锻造她的灵魂。忠诚是她的骨血,是支撑她存在的全部意义。雷电将军的目光,便是她此生唯一需要追随的光芒。
然而,一种细微的、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的杂音,正在这纯粹的忠诚里扎根。这杂音的名字,叫做“空”。
离开天守阁,穿过层层叠叠、肃穆寂静的朱红回廊,九条裟罗的脚步比平日略显急促。她并未直接前往天领奉行所处理堆积如山的军务,而是绕向了天守阁外围一处僻静的角落。这里正对着下方花见坂的一角,视野极佳。她隐在廊柱的阴影里,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锁定了下方熙攘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金发,异域的装束,在稻妻的人群中如此醒目。是空。他正和那个聒噪的白色飞行物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种毫无防备的、令人刺目的轻松笑容。阳光落在他金色的发丝上,跳跃着,灼烧着九条裟罗的视网膜。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以一种陌生的节奏重重撞击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焦渴感攫住了她。将军大人的威严背影依旧占据着她脑海的中心,但此刻,那个金色的身影却如同顽固的烙印,强行挤入了神圣的领域。她感到一阵眩晕,一种近乎亵渎的晕眩。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木料和尘埃味道的空气。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下那阵翻涌的异样。
空在稻妻城的行动轨迹,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精密所记录。天领奉行所内,九条裟罗面前摊开的,不再仅仅是关于海只岛叛军动向的密报,或是各国使节的动向分析。一张精心绘制的稻妻城地图上,布满了细密的标记和只有她自己能完全解读的符号。
“辰时三刻,花见坂‘志村屋’,食用三彩团子两串,与店主志村勘兵卫交谈约一盏茶时间。”一行小字标注在花见坂的位置旁。
“午时,冒险家协会,与凯瑟琳交谈,领取委托‘清理绀田村附近作祟的丘丘人营地’。”冒险家协会的图标旁也添上了记录。
“申时,离岛码头,与枫原万叶短暂交谈,目送死兆星号离港。”离岛的标记点延伸出一条虚线。
这些情报并非全由她亲自收集。她巧妙地利用了天领奉行庞大的情报网络。对下属下达的指令,措辞依旧严苛而官方:“严密监视异乡旅行者‘空’的动向,其身份特殊,与将军大人意志的执行存在潜在关联。记录其每日行程,接触人员,有无异常举动,事无巨细,每日呈报。”
没有人质疑。将军大人的意志便是绝对的真理。九条裟罗大人要求监视,那这个旅行者身上,必然潜藏着可能威胁稻妻“永恒”的不安定因素。奉行所的同心们执行得一丝不苟,甚至带着一种使命感。
然而,只有九条裟罗自己知道,这些冰冷文字记录的行程轨迹,在她眼中勾勒出的,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图景。每一次他拿起团子时指尖的停顿,每一次与旁人交谈时唇角扬起的弧度,甚至是他驻足眺望远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情绪…这些细节,在那些奉行所士兵枯燥的报告中只是模糊的背景,但在她脑中,却被无限放大、解读、珍藏。
她开始渴望更私密、更直接的触碰。一种病态的收集癖在心底滋生。
九条裟罗的书房,位于天领奉行所深处,向来以冷硬和高效着称。厚重的卷宗、锋利的刀架、悬挂的稻妻地图,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职责。然而此刻,在书案最下方一个紧锁的紫檀木抽屉里,却藏着一个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小小空间。
抽屉被无声地拉开。里面没有文件,没有印章,只有一层柔软的、深紫色的天鹅绒衬布。衬布之上,小心翼翼地摆放着几样东西:一枚边缘沾着一点干涸酱汁的、普通的木制团子签——来自志村屋;一小片被细心压平的、带着特殊卷曲弧度的金色翎羽——那是空的旅伴派蒙某次飞过时无意脱落的;一小块质地普通、边缘有些磨损的深蓝色布料碎片——这是空在一次委托中,外套被魔物的利爪划破后,遗落在现场的残片;还有几根在阳光下呈现出浅金色的、柔韧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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