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令院事件后,妮露获得了禁忌知识碎片。
她开始每晚梦见旅行者空离开须弥的背影。
“为什么连告别都不给我?”她对着镜子练习最甜美的笑容。
当空终于回到须弥城,妮露邀请他观赏私人水舞。
舞池中水花缠绕成锁链,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迷香。
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由水构成的透明牢笼中。
妮露依偎在他胸前轻笑:“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她的指尖划过空的锁骨:“每次你想挣脱,水就会钻进你的身体...那感觉很棒吧?”
空试图召唤元素力,却发现水流欢快地裹紧他的四肢:“看,它们多喜欢你啊。”
须弥的空气依旧带着雨林特有的湿润,混合着草木蒸腾的清新与古老智慧沉淀下来的、若有似无的纸莎草墨香。阳光透过圣树巨大树冠的层层叠叠,筛下细碎跳跃的金斑,落在这座由智慧构筑的宏伟城市街道上。
旅行者空走在熙攘的人群中,风尘仆仆的斗篷下摆扫过被无数脚步打磨得光洁的石板路。喧闹声浪扑面而来——学者们面红耳赤的辩论、商贩们抑扬顿挫的叫卖、驮兽沉重的蹄声……久违的熟悉感,却像隔着一层薄纱。
他刚完成一场漫长跋涉,从层岩巨渊的幽邃地底带回几块意义不明的奇特矿石样本。疲惫深深嵌入他的骨头缝里,但心头却莫名地轻快了些。回到这里,总归是好的。
路边一家招牌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的酒馆吸引了他。“七圣的余晖”——名字倒是颇有须弥特色。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劣质麦酒、炖菜香料和汗味的浑浊热气立刻包裹了他。酒馆里光线昏暗,只零星坐着几个神情疲惫的镀金旅团佣兵和一个缩在角落、对着摊开的厚重典籍打盹的年轻学者。
空走到吧台边,褪色的木台面被擦拭得油亮。他解下斗篷,随意搭在旁边的凳子上。
“老板,一杯淡一点的果酒,再来点吃的。”他的声音带着长途旅行后的沙哑。
酒馆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正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反复擦拭着酒杯。他抬眼瞥了空一下,眼神有些迟滞,像是蒙着一层雾气。他慢吞吞地放下酒杯,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关节生锈般的滞涩感。
“哦…旅行者…回来了?”老板的声音干涩,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吃点…什么?今天…有…香料烤蘑菇…还有…肉排…”他报菜名的语调平板,毫无起伏,目光却越过空的肩膀,有些飘忽地投向酒馆那扇蒙尘的小窗。
空微微蹙眉,这和他记忆里那个嗓门洪亮、动作麻利的老板判若两人。“烤蘑菇就好。”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板略显呆滞的脸,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惑。
老板迟缓地点头,转身走向后厨,脚步拖沓。酒馆里异常安静,连那几个佣兵也只是沉默地灌着酒,眼神放空,仿佛沉浸在各自的心事里。只有角落里年轻学者轻微的鼾声规律地响起,更添几分死寂。
空的目光扫过酒馆。角落的阴影里,似乎堆放着一些东西。他眯起眼细看——是几捆扎得整整齐齐的、晒干的帕蒂沙兰。那曾经是须弥街头巷尾最常见的花朵,香气馥郁,是妮露舞蹈时最爱的佩饰。
可现在,它们被随意地塞在角落,蒙上了一层薄灰。旁边还散落着几件色彩鲜艳的舞衣,看款式,像是祖拜尔剧场里常见的演出服,同样被胡乱丢弃着。
一种微妙的不安感,像冰冷的水滴,悄然渗入空因旅途劳顿而有些迟钝的感官。须弥城似乎变了,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沉闷覆盖了它往日的活力。这份安静,不是智慧沉淀的静谧,更像是某种东西被悄然抽走后的空洞。
他端起老板送来的、口感寡淡得可疑的果酒,抿了一口。微弱的酒精并未驱散那丝寒意。就在这时,一阵极细微的、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靠近了他身后的座位。
一个穿着朴素、面容带着几分怯懦的年轻姑娘,像是祖拜尔剧场里负责道具的小学徒,犹豫地停在他桌边。
“旅…旅行者?”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飞快地瞟向吧台后那扇紧闭的后厨门,又像受惊的兔子般缩回来。
空放下酒杯,温和地看向她:“是我。有什么事吗?”
姑娘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声音压得更低:“请…请您一定要小心…妮露小姐她…她最近很不一样…”她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剧场…剧场已经很久没有正式演出了。
妮露小姐她…把自己关在剧场的顶层房间里…除了偶尔出来…就是对着镜子…不停地笑…” 她打了个寒噤,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恐惧,“那笑容…好可怕…像是…像是画上去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还会对着空气说话…说什么‘快了’、‘这次不会让你走了’……”
她的话被后厨传来的、一声突兀而沉重的闷响打断,像是陶罐砸在了地上。姑娘猛地一抖,脸上血色尽褪,像是被那声音惊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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