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将濒死的空从阿蕾奇诺的机械囚笼中夺回。
她将空安置在歌剧院地下最隐秘的水晶密室,用枫丹古老的水脉之力维系他破碎的生命。
“这才是你的永恒座席,”芙宁娜抚摸着水晶棺中昏迷的空,“连死亡都无法让你退场。”
当阿蕾奇诺的火焰焚毁密室大门时,芙宁娜发动了初代水神遗留的禁忌之力。
滔天巨浪吞噬了整个歌剧院地下室,空在混乱中被卷入失控的深渊裂缝——
“看啊厄歌莉娅大人!”芙宁娜在洪流中尖笑,“连深渊都在为我们的戏剧开幕!”
冰冷的金属囚笼,如同一个巨大而精密的胃,持续不断地消化着空的存在。每一次从药物带来的短暂昏沉中挣扎着浮出意识,迎接他的都是那片永恒不变的银灰色天花板,纵横交错的管线如同裸露的神经,幽蓝的指示灯是永不眨眼的监视之瞳。
空气里弥漫的臭氧和冷却液的气味,早已渗入他的骨髓,成为一种新的、令人窒息的标记。
绝对的静止。
绝对的禁锢。
身体被那四道哑光的金属环扣温柔而致命地锁在冰冷的平台上,无形的力场渗透进每一丝试图凝聚力量的肌肉纤维,连愤怒都被碾磨成一种深沉的、无力的疲惫。连接在手臂和胸口的管线,如同寄生的藤蔓,持续注入着麻痹意志的冰冷液体和维系生命的养分。
左肩和右腿的伤口在强效的“神经抑制场”下化为一片沉闷的麻木,唯有颈侧那个被阿蕾奇诺火息烙下的微小焦痕,在每一次无意识的肌肉牵动时,都会传来尖锐的刺痛,像一个永不愈合的耻辱烙印,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一件被回收的、正在被修复的残破“物品”。
控制台前,那个暗红色的身影如同磐石,永恒矗立。阿蕾奇诺的背影在幽蓝与暗红交织的数据流映照下,散发着掌控一切的冰冷气息。
她苍白的手指在悬浮的光屏上无声滑动、点击,每一次操作都精确如机械,调整着平台上这件“容器”的修复参数。偶尔,她会转过身,走下那几级冰冷的金属台阶,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丧钟的前奏。
她会来到平台边缘,俯视。那双深红近墨、燃烧着金色竖瞳的眼睛,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只有纯粹的审视,如同工程师在评估一件精密仪器的损耗程度。她的目光会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扫过他因虚弱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最终落在他被禁锢的手腕或颈侧那个烙印上。
有时,她会毫无预兆地伸出那只包裹在制服下的、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带着冰冷的触感,按压他身体的不同部位——伤处边缘、骨骼连接处、甚至颈侧的烙印附近——感受肌肉的张力、皮肤的弹性,以及他因剧痛或不适而瞬间绷紧又无法反抗的细微颤抖。
“肌肉群张力恢复速率低于预期百分之七。注射点微调,坐标T7-L1,加入神经生长因子协同剂。”她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如同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实验记录。
很快,空就能感觉到脊椎某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针刺感,一股更深的麻痹感混合着某种奇异的、细微的酸胀蔓延开。她不是在治疗,是在调试。调试一件属于她的工具。
更深的绝望来自右侧。那道淡蓝色的观察窗后,派蒙小小的身体悬浮在淡蓝色的液态星光中,如同被封存在琥珀里的脆弱精灵。连接在她身上的能量导管指示灯,偶尔会从恒定的微光变成急促闪烁的红色,每一次都让空的心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阿蕾奇诺冰冷的话语——“她是你深渊刻痕的‘示波器’,是你灵魂深处最脆弱、最致命的‘锚点’”——如同诅咒般回荡。是他的痛苦,他的深渊,在隔着冰冷的静滞场,伤害着派蒙。这份认知带来的自责和无力感,比任何物理的禁锢都更令人窒息。他连保护她的资格和能力,都被彻底剥夺了。
时间在绝对的静止中凝固,又在无声的数据流中流逝。空感觉自己正在被这冰冷的机械囚笼同化,意识沉入一片粘稠的、药物维持的灰色地带。芙宁娜那幽蓝水牢的疯狂、厄歌莉娅的漠然凝视,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如同褪色的噩梦。只有阿蕾奇诺那暗红色的背影,如同烙印般刻在视网膜上。
直到——
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微小石子,穿透了药物带来的浑噩,轻轻拨动了空意识深处某根沉寂的弦。
不是声音,不是光影。
更像是一种……呼唤。一种源自血脉、源自灵魂深处的水之韵律。微弱,却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熟悉感,如同故乡模糊的童谣,带着枫丹廷湿润水汽的气息,带着歌剧院穹顶下辉煌灯光的余温,带着……芙宁娜那双燃烧着病态火焰的异色双瞳中,那份扭曲到令人心碎的……执着。
这感觉极其微弱,转瞬即逝,如同幻觉。空甚至无法确定它是否真实存在过。他疲惫地闭上眼,试图捕捉那丝微澜,却只感受到更深的麻木和禁锢力场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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