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荧。”她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像冰冷的金属片刮过耳膜,在这空旷死寂的工坊前厅里激起细微的回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那扇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合金大门,在你身后发出沉闷如叹息般的轰响,彻底合拢。最后一丝来自外界的、稀薄的天光被无情地切断。
瞬间,一种与世隔绝的、令人窒息的巨大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空气骤然变得滚烫粘稠,混杂着浓烈的机油味、冷却后金属的腥气、还有某种烧焦绝缘胶皮的刺鼻气味,沉重地压在胸腔上。
远处,庞大机械内部传来低沉的嗡鸣,如同巨兽沉睡时的呼吸,震得脚下的金属格栅地面微微颤抖。
夏沃蕾没有回头看你。
她迈开步子,硬底皮靴踩在冰冷的网格钢板上,发出清脆、规律、带着回音的“嗒、嗒”声,在这片由巨大钢铁骨架构成的、迷宫般幽深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
那声音像精确的秒针,一下下敲打着你的神经。你只能跟上,脚步声在空旷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们沿着狭窄的钢铁栈桥行走,两旁是深不见底的检修井,只有下方极远处闪烁着几点微弱的、如同鬼火般的信号灯光。
头顶是盘根错节、粗细不一的巨大管道,如同史前巨兽扭曲的血管,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隔热层和凝结的水珠。水珠不时滴落,在脚下的格栅上溅开细小的水花,发出“啪嗒”的轻响,在这片死寂中异常刺耳。
栈桥延伸向工坊深处,最终连接着一个悬空的、由厚实钢板焊接而成的巨大平台。平台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金属操作台,上面散落着各种冰冷的工具、闪烁着不明信号的仪器和厚厚的卷宗。
一盏功率强大的、带可调臂的汽灯悬在操作台上方,投射下惨白刺目的圆锥形光柱,如同舞台的聚光灯,将平台中央那片区域照得纤毫毕现,而平台四周则沉入更深邃的黑暗。
夏沃蕾在操作台前站定,终于转过身。
她背对着那束强光,脸庞再次隐入阴影,只有那身深蓝制服在强光下反射出冷硬的线条。她拿起操作台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动作不疾不徐,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熔炉核心的爆炸,”她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宣读一份与自己无关的报告,“初步的残骸分析报告出来了。”她打开档案袋,抽出一叠钉在一起的、边缘被熏得焦黑的纸张,“指向性非常明确。”
她的目光从纸张上抬起,穿透强光与阴影的界限,再次牢牢钉在你脸上。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残骸里检测到了异常的能量残留波动……一种非常独特的、高纯度的元素力特征。”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报告上的某一行数据,指甲在纸面上刮出轻微的“嚓”声。
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像小刀在刮擦神经。“经过反复比对和溯源,枫丹廷内,目前记录在案的、拥有这种独特能量波谱的个体……”
她停了下来,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那份刻意的停顿,那份如同实质般压过来的目光,那份冰冷的、带着审判意味的寂静,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远处机械的低鸣,水滴落下的“啪嗒”声,甚至自己血液在耳中奔流的声音,都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你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跟碰到冰冷的操作台边缘,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荒谬感和一种被精心编织的网所笼罩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你。这指控来得如此突兀,如此毫无征兆,简直如同噩梦的开端!
“这不可能!”
你的声音冲口而出,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急切和难以置信的尖锐,在这巨大的钢铁空间里激起短暂的回响,“我当时的调查区域是西区仓库!离熔炉核心隔着整整三个街区!爆炸发生时,我正和码头区的……”
“和码头区的工人核对货运清单?”夏沃蕾平静地接过了你的话,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
她甚至微微歪了一下头,火红的发丝在强光边缘滑过一道暗沉的弧光,那双隐在阴影里的紫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是的,你有不在场证明。很多人可以作证。”
她承认了?那为什么……
你心头一松,但随即涌上更强烈的不解。既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那这所谓的“指向性证据”……她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你思绪混乱的刹那,夏沃蕾动了。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一种冷酷的、不容置疑的精准。她没有再看那份报告,而是将右手伸向操作台下方的某个暗格。
“咔哒。”
一声清脆、冰冷、令人心悸的金属咬合声响起。
你甚至没看清那东西是如何出现的。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左手腕骤然一凉!紧接着是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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