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叔的怒吼声如同炸雷,瞬间传遍了小半个西区。那些正准备上工的杂役弟子们吓得一个哆嗦,纷纷停下脚步,噤若寒蝉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刘师叔脸色铁青,心疼地蹲在那几株蔫头耷脑、叶片微微卷曲的“七香兰”前,手指捻起根部残留的些许粉末,放到鼻尖一嗅,脸色更加难看。
“驱虫粉?!哪个混账东西往老夫的灵植上撒这种东西!”他猛地站起身,锐利如鹰的目光扫向闻声赶来的几名管事弟子和远处不敢靠近的杂役,“谁干的?!给老夫滚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与畏惧。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祸害刘师叔的心头好?
黄一梦混在杂役人群中,亦是低眉顺眼,面露惊惶,心中却平静无波。
刘师叔正在气头上,见无人承认,怒火更炽:“好!好得很!都不说是吧?查!给老夫彻查!昨日有谁靠近过老夫院落?所有可疑之人,一律严加盘问!库房的驱虫粉领用记录也给我拿来!”
管事弟子们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一时间,西区气氛紧张无比。
很快,库房记录被取来。负责管理杂役物资的弟子战战兢兢地汇报:“师叔,近三日并无人领取驱虫粉……只有……只有半月前,丙区的李焕师兄因要去后山采集任务,领过一包……”
“李焕?”刘师叔眉头紧锁,眼中疑窦丛生。丙区的人,跑到他西区来撒驱虫粉?似乎说不通。
就在这时,黄一梦看似无意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恰好能让附近的管事弟子听到:“咦?奇怪……昨日申时过后,我好像看到赵大鬼鬼祟祟地从师叔院子那边过来,手里似乎拿着个空纸包……”
声音虽小,但在场皆是修士,耳聪目明,岂会听不到?
刹那间,所有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脸色瞬间惨白的赵大身上!
刘师叔一步踏至赵大面前,威压散开,厉声道:“赵大!是你干的?!”
赵大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连连摆手,语无伦次:“不!不是弟子!师叔明鉴!弟子冤枉啊!弟子昨日申时确实路过,但绝未靠近师叔院落!更未撒什么驱虫粉!是……是黄一梦污蔑我!”他猛地指向黄一梦,眼神怨毒。
黄一梦立刻露出惶恐委屈的表情,低下头小声道:“弟子……弟子只是看到赵师兄从那个方向过来,手里好像有东西……或许……或许是弟子看错了……”她越说声音越小,显得底气不足,反而更像是因为惧怕赵大而改口。
这番姿态,落在刘师叔和众人眼中,更像是赵大做贼心虚,恐吓同门。
刘师叔本就因灵植被毁而怒火中烧,此刻见赵大神色慌张,言辞闪烁,更是疑心大起。他冷哼一声,不再废话,直接对身边弟子下令:“搜他的身!住处也给我仔细搜!”
“师叔!不要!弟子冤枉!”赵大惊恐大叫,却被人死死按住。
很快,一名弟子从赵大床铺下的缝隙里,搜出了一个空的油纸包,其上前日包裹杂粮饼的油渍尚未干透,但内侧却残留着些许驱虫粉的粉末!更重要的是,纸包角落还沾着一点极其细微的、暗蓝色的霉菌状物质——正是蚀脑菇干燥后碾碎的粉末!
“这是什么?!”刘师叔捏起那点暗蓝色粉末,他常年与灵植打交道,对某些毒物也有了解,稍一辨认,脸色骤然剧变!“蚀脑菇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此等阴毒之物!”
赵大看到那纸包和粉末,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面无人色,嘴里喃喃:“不……不是我的……是李焕……是李焕师兄给我的……”
“李焕?!”刘师叔眼中寒光爆射,“丙区的李焕?!他给你蚀脑菇粉作甚?!”
事情急转直下,远远超出了驱虫粉的范围,涉及到了毒害同门的宗门大忌!
赵大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为了脱罪,涕泪横流地将李焕如何找他,如何许诺好处,如何让他将蚀脑菇粉混入丁区肥料中,意图暗害黄一梦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都抖了出来!
全场哗然!
所有杂役弟子都惊恐地看向黄一梦,又看向面如死灰的赵大,没想到平日里还算老实的赵大竟如此歹毒!
黄一梦适时地露出震惊、后怕、难以置信的表情,身体微微颤抖,完美扮演了一个侥幸逃过一劫的受害者。
“好!好一个李焕!好一个丙区!”刘师叔气得浑身发抖,这不仅是要害他西区的杂役,更是把手伸到了他的地盘,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若真让李焕得逞,他这管事也难辞其咎!
“来人!拿下赵大!随我去丙区找那李焕对质!”刘师叔怒吼一声,亲自押着瘫软的赵大,带着一群怒气冲冲的弟子,直奔丙区而去。
黄一梦站在原地,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的惊恐后怕缓缓褪去,恢复成一潭深水。
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她从未亲自指证赵大下毒,只是“无意”提及他可能撒了驱虫粉。是赵大自己做贼心虚,藏匿罪证不当,才被搜出了更要命的蚀脑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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