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吕茅(武大)的呼吸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粗重。
他的脑子在飞快转动。
怎么办?
用强?
这副身体肯定不行。
用强不行那就示弱。
对,先示弱稳住她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想到这里,吕茅(武大)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静,故作惊讶地开口:
“娘……娘子……方才那碗药好生厉害……洒在地上居然会……会冒烟。”
“?”
这个三寸丁装傻?
潘金莲捻着裙角的手指猛地一顿,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立刻又恢复如初。
她仍然没有说话。
“不知娘子是从哪位郎中手里抓的何种药方?这么霸道的药性也倒适合治我这心口疼的病根……”
吕茅(武大)继续装傻充愣。
潘金莲眼神一凛:
“是砒霜……隔壁王婆给的……”
好家伙!
这就承认了?
吕茅(武大)心中一寒:装都不带装了,那就说明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啊!
“娘子好生糊涂啊!”
吕茅(武大)突然大喊一声,把潘金莲吓了一大跳。
不等潘金莲下一步反应,武大继续开口,语气坦诚又恭敬。
“那天杀的老杂毛是要害娘子于死地啊,娘子怎可听信那老鸨子的蛊惑?”
“哦?”
“此话怎讲?”
潘金莲眼中疑惑但寒意不减,但语气变得半信半疑。
“娘子,我家那兄弟武松你也是见过的,他与我从小相依为命,所谓长兄如父,我与他的感情想必你也了解。如果娘子今日做下此事,他当如何?”
金莲陷入了沉思。
这事儿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那西门庆和王婆合计得头头是道,再加上西门庆与官府颇有些关系……
眼见金莲陷入沉思,吕茅明白此时断不可让她有思考的机会。
“我知道那西门庆颇有些门道,但我那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他西门庆比起景阳冈上的大虫如何?”
“再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下这档子勾当保不齐就会留下线索。我那兄弟如今正在衙门当差,若被他听到一丝风吹草动……”
潘金莲身躯猛地一震……
这当然逃不过武大的眼睛。
有效果!
必须趁热打铁,武大语速飞快,字字如刀。
“我那兄弟号称‘人间太岁’,他如今风头正盛,县令也正器重他,他只要有一点点怀疑你和西门庆,恐怕玉皇大帝也留你们不住。”
一瞬间,
潘金莲的脸色变得灰败,身体微微晃了晃,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武松的彪悍和对兄长的爱戴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为了兄长的名节甚至能拒绝自己这样的美人儿。
不过金莲很快恢复了平静。
“那以大郎看来该如何?”
潘金莲不愧是心思敏捷,怪不得能从王招宣府里脱颖而出,又能在张大户宅里如鱼得水。
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抛回给提出问题的人。
不过,
这正是武大需要的。
威胁已经生效,现在必须要抛出诱饵了。
“娘子!”
武大(吕茅)放缓了语气,声音变得低沉、疲惫,带着一种认命的“坦诚”。
“我知道我武大郎又矮又挫又穷,身上也没个本事儿,怎配得上你这天仙似的人儿,只不过上天垂怜我,那张大户的原配嫉妒你,非要把你这朵鲜花往我这坨牛粪上插,真是太委屈你了。”
他言语恳切。
说话间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潘金莲,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一种近乎卑微的“理解”和“恳求”。
说得金莲都快落泪了。
“我……我晓得你和西门大官人……情投意合……我……我不该拦着……也不敢拦着……”
“那天那事儿(堵西门庆潘金莲被踢中胸口)全怪郓哥那小逼崽子,非得拉着我去堵门,说是有好戏看,才惹出这祸端。”
什么玩意儿!
潘金莲眼中的冰冷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荒诞感取代。
捉奸的给被捉奸的道歉了?
这……这还是那个只会埋头做炊饼的武大郎吗?
“你和那西门庆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吕茅继续开口。
“我决定了!自即日起,我再不干涉你和他的事儿,我……我现在就搬到那里去……”
武大(吕茅)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外面破败的耳房。
“搬到那耳房去住……绝……绝不碍你们的眼……你们……你们要如何便如何……我……我就当看不见……听不着……”
说着就挣扎着起身,好似恨不得立刻就动身。
潘金莲在心里不断权衡利弊,看到武大挣扎着就要起来,只得上前扶住。心下也是打定了主意。
“大郎,既然你有此心意,又何必急在一时?”
“待明日我把那耳房收拾收拾,你也好生养病,身子恢复一些再搬过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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