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晨光并未带来多少暖意,反而将空气中那种清冷的干燥感放大到了极致。
宇智波鼬静坐在屋内,感受着查克拉不足所带来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持续虚弱感。
身体的疲惫经过两夜的休整稍有缓和,但那种力量无法恢复造成的空洞,却愈发清晰深刻。
这最后一个白昼,显得无比珍贵而沉重。
屋外,负责看守的似乎换成了另一位村民,脚步声不如阿勇那般充满压迫性的警惕,更像是一种敷衍的、例行公事的徘徊。
机会或许在于看守的松懈。
他的耳朵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捕捉着外面的每一丝动静。
他听到两位村妇在不远处的井边打水时的交谈,寒风断续送来她们的对话:
“…莉莉婆婆的风湿这几日犯得厉害,下不了炕了…”
“…是啊,看着都疼…阿孝早上送暖木炭过去,说她那儿的橙橙果膏好像快见底了,这季节孩子们闹咳嗽腹痛的多…”
“…唉…希望天气快点暖起来吧…不然采药人都进不了山…”
莉莉婆婆、风湿、草药、橙橙果膏、采药人。
关键词被迅速提取、串联。一位深受风湿困扰、懂得制作药剂、且草药储备可能不足的长者。
这无疑大大增加了接触的可能性和切入点。
疾病与草药是跨越世界的话题,比起直接打听银河队或精灵球,显得安全无害得多。
他需要一个离开这屋子、接近那位长者的合理借口,并且必须利用好看守换班后可能存在的短暂懈怠期。
午后,机会终于浮现。
那位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的看守村民似乎被远处谁的呼喊叫走了片刻,大概是去帮忙搬什么东西,视线暂时脱离了木屋。
就是现在。
鼬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滑出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冷风瞬间灌满他的袍袖,他立刻向着记忆中村尾的方向快步走去,同时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略带痛苦和虚弱的神情。
然而,他没走出多远,那个被叫走的看守村民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恰好看到他的背影,立刻紧张地大喊起来。
“喂!站住!你要干什么?村长说了你不能乱走!”声音在寂静的雪村里显得格外刺耳。
鼬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那丝伪装出的不适并未褪去,声音也比平日更加沙哑低沉。
“抱歉…并非有意违背村长的规定。只是昨日旧伤似乎因寒气复发,头晕发热,实在难忍。”
“听闻村中有一位精通草药的莉莉奶奶,不知能否破例允我前去请教一二?或是告知我她居所方位,我自行前往求教,问明方子便立刻返回,绝不久留。”
他措辞极其谦卑礼貌,将需求严格限定在“求医问药”和“即刻返回”上,并暗示可以独自前往,减少对方的麻烦和戒备。
那村民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他打量着鼬确实比往常更显苍白的脸色和微蹙的眉头,又想到村长虽然要求严加看管,但也没说不让看病…阻止病人求医,在这淳朴的山村里,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他犹豫地搓了搓手,看了看村尾方向,又看了看鼬,最终还是指了指。
“…莉莉婆婆家就在村尾最东头。你…你快去快回!问完了立刻回来,不许在村里乱逛,也不许惹麻烦!不然我不好交代!”
“多谢。”鼬微微颔首,依言缓步朝着村尾方向走去,步伐刻意显得有些虚浮。
雪松村确实不大,他很快找到了那间看起来比其他木屋更显老旧、但收拾得颇为整洁的小屋,屋顶烟囱里冒着淡淡的、带着奇异苦香和微甜气息的炊烟。
他轻轻叩响了木门。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一位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布满深深皱纹但眼神却异常清澈温和的老妇人探出头来。
她的一只手似乎正隐晦地按着腰部,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疑惑。“你是…?”她的声音苍老却平稳。
“冒昧打扰,婆婆。”鼬再次表现出谦逊和不适,微微欠身。
“我是暂居村边的外乡人,不慎感染风寒,旧伤亦似有复发,听闻您精通草药,特来冒昧请教,不知是否有缓解之法?”
他巧妙地将“旧伤”与“风寒”并列,增加可信度。
莉莉奶奶那双清澈的眼睛在他平静却难掩疲态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过他并非本地风格的破旧衣袍,侧身让开了门,
“外面风冷,进来说话吧。年纪轻轻,落下旧伤可不好。”
她的语气带着长者特有的慈和,但鼬并未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审视。
小屋内部温暖而拥挤,却另有一种井然有序。
一只由几朵粉红色小花组成的小型宝可梦正蜷在一个铺着软布的篮子里打盹,听到动静,微微动了动花瓣。
“坐吧,孩子。”
莉莉奶奶指了指火炉边一把看起来最结实的旧椅子,自己则慢慢走到一个摆满了瓶瓶罐罐、研磨工具和晒干药材的木桌前坐下,她的手始终若有若无地扶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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