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装着阴邪黑血、看着跟普通石子没两样的 “毒饵”,混在一捆不起眼的柴炭里,悄没声儿就进了郡王府,最后堆在离主院不远的杂物房。它跟藏着的毒蛇似的,把气息收得干干净净,就等机会往沈逸待的地方凑。
楚曦的感知早跟撒了张看不见的网似的,把整个郡王府罩在里头。那 “毒饵” 在哪儿,在她 “眼里” 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显眼。可她没急着动手,反倒分出一缕特别细的念头盯着它 —— 跟最有耐心的猎人似的,琢磨着这东西的能量咋回事、到底有多脏,还有怎么才能触发。
这边盯着毒饵,她救沈逸的活儿也没停。有太医院的药材帮忙,加上她对 “逆生” 之力越来越熟,沈逸的情况虽说肉眼瞅不太出来,但确实在慢慢好转。之前灰扑扑的脸,偶尔能透着点淡红,呼吸也比之前稳了些、长了些。就这点进步,跟漫漫长夜里见着颗星星似的,给了楚曦不少撑下去的劲儿。
可她也遭罪啊!连着这么高强度耗力气,眉心那道不一样的竖痕都没之前亮了,暖金色的光细得快瞅不见。身上的累跟潮水似的一波波涌上来,全靠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硬扛着。更让她提心吊胆的是,识海深处那片墨色深渊,之前还老跟她对着干,现在倒好,没了排斥,反倒透着股沉得吓人的 “安静”—— 跟暴风雨来之前的死寂似的,怎么想怎么诡异。
宫里那头,楚琰下了封府的旨意后,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等着消息。他既盼着楚曦能创造奇迹,把沈逸治好,顺带也能帮他调理下老毛病;可又老琢磨着,这会不会是个套?就等着他往里钻。这种又盼又怕的心思,让他对郡王府的任何动静都特别敏感。
康老王叔那帮人,最会抓这种心思。他们没直接跟皇帝说啥,反倒让安插在太医院和宫里的眼线,散布些编好的 “消息”。
“陛下您听说没?沈将军那伤邪乎得很,吃药根本不管用,郡主虽说拼了劲救,可瞅着…… 好像没多大用啊!”
“可不是嘛陛下!我还听说,郡主自己的气息都不稳呢,她那治病的本事,恐怕不是啥正经路子,耗的怕是…… 自己的本源力气啊!”
“要是郡主因为这出点事,或是沈将军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到时候朝野肯定乱,对陛下您的名声也不好啊……”
这些话听着是关心,其实一肚子坏水,跟慢毒药似的,一点点磨着楚琰本来就不结实的信任。他开始犯嘀咕:曦儿是不是在硬撑?那治病的力气到底靠谱不靠谱?要是最后沈逸没了,曦儿也耗得厉害,他该怎么应对大臣的质疑,还有可能冒出来的更大麻烦?
楚琰心里头又慌又烦,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偷偷派皇室供奉去郡王府,说是探沈逸的伤,其实是去 “核实” 情况。
就在外头暗流涌动的时候,郡王府里那枚没动静的 “毒饵”,总算被碰着了。
有个负责把药材送到密室附近小厨房煎药的粗使仆役,搬柴炭的时候没留神,把那 “石子” 混着几块炭,一起扔进了给沈逸煎药的灶里!
“噗!”
一声特别轻的响,跟湿柴烧起来似的,从灶膛里传出来。紧接着,一股没色没味、可透着极致阴邪和诅咒的脏东西,跟炸开的瘟疫孢子似的,瞬间从灶里漫出来 —— 先把那罐正煎着的汤药给染了,接着更跟有了魂儿似的,往四周散,目标直奔密室!
这脏东西邪门得很,不跟你玩物理攻击,专挑生机和灵魂下手,往死里啃生命本源,还把痛苦和绝望往大了放大!
一直盯着的楚曦,“毒饵” 一被触发就察觉了!她那带银边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寒光 —— 机会总算来了!
她没急着用力量去清掉那脏东西,反倒脑子飞快转着,下了个特别冒险的决定:她要借这脏东西,做个 “压力测试”!看看她这 “逆生” 之力到底能扛到啥程度,也看看……“渊” 的意识会有啥反应!
她故意放慢了往沈逸身上送生机的速度,甚至悄悄撤了点防护,让那缕特别弱的脏气,跟试探的小触手似的,轻轻碰了下沈逸的身子。
“唔……”
昏迷着的沈逸,就算没意识,身子也本能地猛抽了一下,眉头皱得死死的,刚有点血色的脸瞬间又白了,气息肉眼可见地乱了,还变弱了!那脏东西跟粘在骨头上的毒似的,疯了似的啃他本来就弱的生机!
就是现在!
楚曦眼里一下子亮了!她一直憋着的、把自己的意志和新力量捏在一起的气息,“轰” 一下就爆发了!不再是之前那种温温柔柔的 “护着”“养着”,反倒透着股谁也不能碰的、冷冰冰的威严!
她双手结了个玄奥的印诀,眉心那道暗下去的竖痕,“唰” 地就亮了!这回不是暖金色的微光,而是那深底色里,炸开跟宇宙星璇似的、又冷又纯的光!
“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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