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玉的汗毛突然立了起来,那道黏在背上的幽怨视线,没跑了,准是吴偕的。
她干咳两声转过身:
“哈哈,这告诉我们灰和石灰不可兼得。”
吴偕晃了晃自己被包成猪蹄的两只手,语气略带点委屈:“明明是某人学艺不精,想好怎么弥补了吗?”
她绕到人身前,双手几近虔诚地抚上他的,仰起脸,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然后对着那双大白手“呼呼”吹:
“呼——痛痛飞!小偕乖,痛痛飞~~呼——”
周围传来一阵低笑,胖子啧啧两声:“下一步是不是该唱摇篮曲了?”
吴偕额角跳了跳,却没抽回手:“你能再敷衍点吗?”
“谁说的!我哪里敷衍了!”杨婉玉拍着胸脯反驳,“他们不都是这么哄小孩的?”
“我,小孩?!”
“那可不,我有一百多岁了呢,按道理你都该叫我奶奶。”
好歹也是小哥的青梅,怎么不算呢?
吴偕一听,眉头拧在一起,快速抽回了手,坏心眼道:“那我可没有搞奶孙恋的癖好。”
“唉,小偕啊,你怎么能对爱情有歧视呢?爱是不分年龄的!奶奶是真稀罕你~”
面对着暗暗打情骂俏的两人,潘子自觉地走到石室的另一边,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他是没看明白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三爷不在,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也拿不准。
胖子是真没闲着,一边听戏一边对着两具尸体细细打量,只是张柒灵在,他连尸体衣角都没碰到。
“这位兄台,咱什么道道你心里有数吧?下地什么都不拿的那叫考古学家。”
张柒灵没有理会他,但胖子能感受到自身周围气温越来越低。
嘶,不对,看他那阴郁的表情,应该是气压在变低。
胖子一把拉过杨婉玉,直把人往张柒灵的方向推:“这位奶奶,你行行好,胖爷我是要靠这吃饭的啊!您老也关心关心这位孙子吧!”
她愣住了,自己真是翅膀硬了敢让小哥做孙子?!杨婉玉“啪”一下打掉他的手:“说什么呢!我是他孙子!”
几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好家伙,祖孙恋是这一族的特色?那小哥是什么品种的老妖精?
这说出去不得来个人体大实验?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几条枝干扬在空中,像蛇立起身子作势要攻击。
“什么情况?不是涂了那石灰粉了吗?”
杨婉玉捂住胖子的嘴:“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树又突然开始发疯,只是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吴叁省拽着大奎的胳膊踉跄着出现在洞口,石灰粉在肩头簌簌往下掉,在潮湿的岩壁上洇出一片片惨白的印子。
“三叔!你们到底去哪了!”
“大侄子,你没事吧?!”
原来是这老狐狸来了,杨婉玉松了手。胖子被憋得差点厥过去,大口大口喘着气,他以为自己又要和树干起来了。
但他还是出于好心吼了句:“这树是活的,你们不想死就找点石灰涂!”
吴叁省闻声看去有些意外,这胖子居然能走到主墓室来。
斜前方的石壁突然活了过来——数条碗口粗的枝干正从岩缝里猛地扬起,褐绿色的表皮上暴起根根青筋。
那些枝条在空中顿了半秒,尖端微微颤动着,像是在搜寻目标,紧接着便带着破风的呼啸朝两人横扫过去。
大奎吓得腿肚子转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里的矿灯止不住地晃。
“三、三爷……这、这玩意儿咋不按理来啊?”他记得刚才沾了石灰的裤脚蹭过岩壁时,那些垂下来的细枝明明都蜷了回去,怎么这几条反倒跟疯了似的?
吴叁省余光瞥见岩壁上的印子,又见大奎不争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娘个废物!石灰都被你蹭掉了,不抓你抓谁!”
“三爷,救我啊!”大奎带着哭腔嘶吼。
男人气急了,破口大骂:“下次老子还带你出来,被粽子吃了老子都自认倒霉!”
嘴上骂着,手上动作却没停,吴叁省从包里掏出所剩无几的石灰给他补涂上,那些枝条才安分下来。
看见管事的终于出现了,潘子飞也似的地冲到他面前,将路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他对杨婉玉的评价也十分客观:有两把刷子却是个风流人物,其言语间对他小三爷的担忧更是只增不减,大概意思就是说再这样下去吴家以后恐怕就不姓吴了。
吴叁省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杨婉玉一番,就被吴偕薅着手逮走,颇有一种自己要是不交代清楚,他不死方休的架势。
杨婉玉和胖子已置身事外,顶着张柒灵的目光一人围着一具尸体乱转。
“胖爷我走南闯北,见过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胖子蹲在男尸旁,用工兵铲轻轻拨了拨对方腰间的玉带:“可从没见过死了这么久还跟睡美人似的,你看她皮肤,啧啧,比那什么电影明星还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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