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湿热的风挟着橡胶林的味道缠在人身上,身后的路渐渐隐在密匝匝的草丛里,喧嚣的街市没了声音,连偶尔略过的贩夫身影都没了踪迹。
土路上的痕迹乱中有序,一浅一深、大小不一的脚印嵌着两道笔直的车轮印。
杨婉玉走在最后头,给几人带的路是越来越偏,看见林子就让张海娇推着轮椅往里钻,连着好长一段路都只有他们四个。
张海生小手紧抓着张海娇的衣角,个子还没轮椅高,步子迈得又小又急,像只小鸭子走得跌跌撞撞,脚印也歪歪扭扭的。
可能是小孩子直觉强,感受到了什么,他不安地问道:“姐姐,我们要去哪?”
“跟着就好。”她语气有些冷,她知道自己被提防了,明明天衣无缝,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然而,除了他这位姐姐,其他人张海生一个也不亲近,两天下来话也不怎么和杨婉玉几人说,虽然她和张海娄拌嘴时这娃会偷偷笑。
罢了,值得欣慰的是,还算听话。
张海生这名字还是后来张海峡改的,说什么“夜雨连明春水生,娇云浓暖弄阴晴”,顺着张海娇的名字想了一个。
文化人就是讲究,像张海娄那家伙原本想叫人家张海带,说什么和他、海峡凑一起正合适,结果前天才知道他和张海峡的名字其实是一句诗。
杨婉玉一路上边走边拔路边的花草,不管认不认识,上手就是拔,沿路丢了一地。
上面还混着淡黄色的粉末,正好呈连贯的封闭状z字形,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实在太安静,没人和她聊聊天,她只能主动一点了。
“张海峡,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张海娄出事?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现在——”杨婉玉停下脚步,“这里最强的人是我~”
张海峡轻笑一声:“若真如此,那张小姐可真看得起我,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对付我这个瘸子。”
“污蔑!我明明是来对付小狗们的,都跟到这会儿了还不动手他们也太能忍了。”
杨婉玉心累,都到这么一个偏僻、人迹罕至的地方了,明明是引出杀手的好时机。
结果都藏在树林子里不出来,难不成是钻小树林搞基来了?
带薪休假啊?!
她要是杀手,想悄无声息做掉对方,要么趁人多混乱下手,要么等人少减少被发现的概率,但怎么能消极怠工?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张海峡偏头看了眼斜后方,林中的光线折射有了变化,他默默摸上了放在膝头的布包。
‘张海娇’原本垂着的眼猛地抬起来,方才还有温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藏在右手袖子里的短刃已露出半寸寒光,衣角也不知何时挣脱了张海生的手。
她没说话,脚步往后挪了半分,手腕一沉就要朝张海峡脖颈刺去,却被张海峡抢先了一步——
只见他突然从布包里摸出个小巧的塑料瓶子,喷嘴一按,无色无味的水就朝她射了出去。
‘张海娇’的反应很快,动作利落,几乎是他动作的同时就抬起左手捂住口鼻,她的身子也不往后躲,水尽数落在她手背上,刀尖仍旧直愣愣地朝他刺了过去。
杨婉玉早盯着她的动作,瞅准时机拾起石子,指尖一发力,石子“嗖”地砸在她手腕上。
她用的力度极大,生给人家砸出拇指大的红印,刀尖被砸得偏离了方向,却还是在张海峡脖子上划了道红线,渗出血珠。
她几步冲过去,连人带轮椅抢了过来:“你说你,杀个瘸子干什么?”
杨婉玉这会儿真有点被吓着了,这不是一个正常小孩能有的心理素质,她低估了对手。
女孩没管手腕上的疼意,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从腰间又摸出把匕首,她看向还愣在原地的张海生,决定拿他当突破口。
可还没等她动手,突然“嘶”了一声,她发现身上忽地奇痒无比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手不受控制地往胳膊上挠,握刀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
呼,杨婉玉松了口气,终于起作用了,她还以为失效了呢。
“抠吧抠吧,碰到一点就生效,这可不是吸入式的。饶是自制力最强的张家人都撑不过十秒,何况你一个孩子。”
想当初她不小心碰到一点,痒得不仅脑子发懵,手还抖得没法配置解药,还是抓吴偕几个过来不间断帮她挠痒,让黑瞎子帮忙配解药才熬过去。
最后自己身上全是红一道白一道的爪印,黑瞎子还夸她“你真是个人才”。
短刀“哐啷”落了地,‘张海娇’还想挣扎,却再也忍不住身上的痒意,疯狂地挠起来,甚至直接躺地上翻滚着挠。
张海生被这变故吓得面色惨白,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哭喊着“姐姐”就要冲过去。
他不明白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的姐姐像变了个人,可见她难受的模样他仍急得大哭。
杨婉玉眼疾手快,一掌劈在他后颈,孩子软乎乎地倒下来,被她顺手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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