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娇的事,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张海生在张海峡怀中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怎么解释?一个三岁小屁孩跟他说那么多他能懂吗?他都看见了,他姐姐被我搞成那样,实在不行,找户好人家给他送了。”
她愣了下,冷笑一声:“他得庆幸一下在这个乱世他还是个男孩。”
听见这话,张海峡似乎明白了什么。
意料之中地,醒来后的张海生吵着闹着要姐姐,而这种吵闹对亡命之徒来说非常不妙。
杨婉玉头疼地闭上眼,谁说的眼不见心不烦?这不还是很烦吗?!!
“还不如晕着呢。”
她真的对这种会闹的小孩子一点办法没有,当下她脑子里居然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张家那群小孩,虽然根本不像个孩子。
杨婉玉伸手去扯他的脸蛋,最后张海生的嘴里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鼻涕泡都哭出来了,真丑。我问你,还要跟着我们不?不跟了我给你找个爸妈去。”
估计是张海娇痛苦的画面还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再加上杨婉玉的话和态度,张海生哭的更厉害了。
张海峡摇了摇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来吧。”
“那好吧,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搞点水和吃的。”她看着面前已变得稀疏的林子,应该快要走出去了。
张海峡轻轻拉过张海生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张海生抽噎着点头:“记得。”
“那个规则是?”
等杨婉玉回来时,那小东西果然没哭了,还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带着张海峡躲在一边,嗯…啥也没遮到就是了。
“可以啊,虾仔。”看来这家伙送不出去了。
“嘘!”张海生紧张地看着她,又小心翼翼跑过来牵着她的手往一边树丛里躲,“姐姐,小声点,要藏好!”
杨婉玉一头雾水,却还是应和他:“额哈哈,藏,藏。”
她扭头盯着轮椅上的某人,用口型说道:你跟他说啥了?!
张海峡只是温和地笑着,淡然道:“提醒了他一下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她头更大了。
“姐姐你真笨!你怎么能把规则忘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夹着哭腔钻入她耳朵。
她笨?丫的小屁孩。
“啊对,姐姐忘了,你跟我再说说?”
“捉迷藏!哥哥之前就告诉我,我们要一起玩游戏,但是哥哥忘记告诉我游戏开始了。”
“那几个穿黑衣服的就是鬼,是来抓我们的,姐姐没藏好已经被抓住了,我们要藏好,赢了游戏就能找回姐姐。”
……张海峡应该没少带孩子吧?
“海生真聪明,就是这样,不过呢,现在我们得换个地方藏,一直在一个地方很容易被找到的。”
杨婉玉塞了颗柠檬糖给他,以示鼓励。
只是,游戏总会玩腻的,尤其是对小孩子来说,三分钟热度一过,肯定又会吵着要姐姐,但问题就出在这。
张海生学乖了,各种意义上,真就乖乖地玩着这个“游戏”,即使这个游戏长达好几天,想姐姐的时候也只自己一个人默默流泪,也不吵闹。
杨婉玉觉得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就算张海峡会哄孩子那怎么能给人哄成这样?!
风餐露宿多天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一家旅店歇脚,等张海生再一次窝在张海峡怀里睡着之后,她接过人放在床上,尔后开了口:
“海峡啊,你说他不会也被,呼按——换~了吧?”
张海峡温柔地看她:“没有,放心吧,这一路都跟在一起,没有机会的。”
她更不信了,狐疑地盯着他:“你丫的是张海峡吗?你不会也被那啥了吧?”
“我?”他摸着自己的腿,语气却不似从前那般淡定,心底仿佛被什么所触动,“捏捏我的脊椎以下的骨头不就知道了?”
杨婉玉懂他意思,要替换他可不容易,除非把自己也搞成这样,不然一定会被发现。
毕竟一起生活有段时间了,她每天还会给张海峡按按摩呢,想想那几个家伙,谁有这种待遇?
她蹲在轮椅前,抬头望着他:“那你怎么做到的?这不是玩游戏能达到的效果。”
“你还记得,你和海娄是从哪带回他的吗?”
“记得啊,一个闹瘟疫的村子。”
张海峡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发现他眼角还挂着泪。
“所以他怎么会不懂呢,他早就被迫成长了,有天晚上他偷偷哭着问我,峡哥哥,姐姐是不是死了?我当时很惊讶,但还是决定告诉他事实。”
“那他还装成玩游戏的样子?”杨婉玉愕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愿承认吧……”
原来那些装出来的玩闹,不过是最后的一丝念想。
杨婉玉偷偷抹了把眼泪,怪不得说她笨,这小屁孩,一开始她说要送走他的时候就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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