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叩山闹这一出,算是彻底把某人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
族长么?张海峡回想起之前问她为什么盘花海礁案被暂停,她说的是因为与族长有关。
放不下……所以,她是为了族长才来处理这件事么?即使本家出了事没有帮手,孤身一人也要来?莫非,救他们的原因真就如她所说那么简单?
张海峡无意识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扶手上与他手指相接处被抠出了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指痕。
她原来早已心有所属了。
张柒灵,亦或是族长,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张海峡十分好奇,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杨婉玉,如果她真是为了那个人做了这么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她这么做?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张海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又磨蹭到杨婉玉身边,小嘴一撇:“玉姐姐,对不起……”
他脑子晕晕的,玉姐姐不喜欢峡哥哥吗?可是他们这一路走来不是像家人一样吗?
杨婉玉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揉了把他的头:“和你叩山叔叔玩去,我和你爹出去逛逛,争取给你捡个妹妹回来。”
张海生好像得到什么暗示,雷达一下就响了,胆子也大起来,嘚瑟地朝张叩山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我不会让你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
张海峡倒有些错愕,却也只当是她哄孩子罢了。
街上人来人往,似一幅充满烟火气与时代交融的独特画卷,许多摊贩上卖的都是她没见过的玩意儿。
挑着担子的货郎“叮铃”摇着铜铃走过,竹筐里码着蜜饯、还有裹着油纸的芝麻糖;
几个穿短褂的孩童凑在门前玩耍;
街面两旁的铺子多是砖木结构,黑瓦飞檐下挂着布幌子,“湘绣庄”“南货行”“药号”的字样十分醒目;
布庄的伙计正拿鸡毛掸子从一匹匹布料上扫过……
杨婉玉推着张海峡,先是路过一家理发的地方,她驻足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师傅的手艺还不错。
“虾仔,你要不要去理个发?”虽然她之前有帮忙剪过一次,但自己那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张海峡本着省钱的态度正想拒绝,说可以回去自己剪,结果一个小兵非常有眼力见地从后边跑来,递上一个钱袋子,听里面清脆的响声,估计金额不少。
“这下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人还是不放心我们,派人跟着呢。”
杨婉玉就那么盯着那小兵,他很自觉,给完东西,敬个礼又退了回去,和他们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将张海峡推了过去,招呼那师傅:“给他剪一个当下时兴的发型,这么帅的小伙子,剪丑了我可不给钱。”
老师傅声音厚实,笑得敞亮:“姑娘尽管放心!你去打听打听,这条街上谁不夸我手艺好?就连那名角儿二月红,都来找我剪过!”
二月红?这店家还算是找上代言人了。找点八卦听听?她还能了解了解当下长沙的情况。
她试探性问出口:“是么?有我这个帅吗?成家了没?”
这师傅一听就乐呵,他没少和人打交道,但这年头像她这样直接的女子还真没怎么见过。
“姑娘,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他救下他夫人的事当时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而且人与人之间哪能一样?各有各的帅气,不过这个唱戏的角儿啊就要更柔、更媚一些咯。”
她笑了笑,看来已经是丫头那事之后了。
“生意人就是会说话,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更喜欢我带来的这位。”
“咳咳咳…”张海峡一听,突然咳嗽起来,耳尖上还挂着一抹不正常的红。
“哟,这是怎么了?”老师傅忙缩回了手,这一动可差点让自己把发型给剪毁了。
“没事,呛着了,继续吧。”他终于缓过气来,眼神却不自觉一直往杨婉玉身上瞟,有些欣喜,也有些忐忑。
杨婉玉坐在旁边的木凳上,不怀好意地笑:“请见谅,他脸皮薄,害羞了。”
喜欢胡思乱想是吧?这么些时日过去,她还不了解这些家伙那点心思?一个两个都这样,尤其是张海峡,受了伤更不老实,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那点悲伤难过的劲都从眼神里跑出来了,就差直接开口质问她。
老师傅握着剪刀的手顿了顿,目光在两人间来回跳跃,随后笑出满脸褶子:“姑娘和这位先生关系不一般吧?瞧这相互惦记的模样。”
他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响:“先生头发软,剪个清爽的短发,再修一修鬓角,保准姑娘喜欢。”
她没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碎发被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柔和的眉眼。
玉一般的人。
“姑娘瞧瞧,怎么样?”老师傅终于停了手,拿起小刷子帮张海峡扫掉肩上的碎发。
杨婉玉看向张海峡:“你觉得呢?”
“你觉得好,就好。”
“我觉得嘛——”一个大停顿,张海峡蓦地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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