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檐猛地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了冰冷的砖墙上,大口喘气。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沾满了红褐色的铁锈和白色的粉笔灰,混杂在一起。
他缓缓握紧手掌,粗糙的颗粒感硌着皮肤。
标记者……是否也拥有类似墨仙那样的、与“记忆”或“遗忘”相关的力量?
这些白色的记号,与地底那正在苏醒的、渴望“静下来”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它的仆从?是试图阻止它的人留下的警示?还是……某种连它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意识散发的分泌物?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从巷口传来,一个穿着绿色邮递员制服的身影蹬着车掠过,车把前的布包里塞满了报纸和信件。邮递员完全没有注意到墙角阴影里的阿檐,只是用力蹬着车,消失在巷子另一端,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铃声。
世俗生活的声响,短暂地打破了这角落的诡异寂静。
阿檐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那红白交织的污迹。
他意识到,无论标记者是谁,其行动都远未结束。
这些白色的粉笔记号,如同一个尚未完成的巨大符阵的节点,正无声地等待着最后一个关键点的落成。
而那个点,会在哪里?
他脑中闪过铜铃儿惊恐指向的城市某个模糊的轮廓方向。
还有……那张来自新纺织厂的、散发着被污染渴望的开幕邀请函。
日期,就在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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