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那不再是简单的“惊扰”,而是近乎致命的侵扰!就像一个深埋地下的古老生灵,被一根歪斜的、深刺入内脏的巨钉折磨得痛苦不堪,开始咳血(灰色的能量)!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硬物碎裂的声响。
阿檐和铜铃儿同时低下头。
只见铜铃儿脚下,那被踩得一塌糊涂的粉笔污迹中,那半块他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干瘪的芝麻糖,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被他慌乱踩踏的脚碾得粉碎,变成了一小滩灰白色的、夹杂着芝麻碎粒的粉末。
铜铃儿呆呆地看着那滩糖粉,脸上的恐惧慢慢被一种空洞的茫然所取代。他眨了眨眼,仿佛突然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忘了刚才的恐惧。他看了看阿檐,又看了看窗外,然后一言不发地、梦游般地转过身,拉开门,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外面午后的光线里,很快消失在巷口。
阿檐没有阻止他。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地上。
那滩被踩碎的芝麻糖粉末,以及旁边那一片被胡乱擦抹掉的、刺目的红色粉笔记号。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那根歪斜的、深刺入地底的巨钉,以及随之而来的、席卷全城的、灰色的死亡吐息。
就在这时,街道对面那家新开的、总放着流行歌曲的音像店,喇叭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嘶吼,紧接着,一个平板无波的女声中断了音乐,开始插播一条临时通知:
“……津港现代纺织厂竣工投产仪式,将于明日上午九点,准时举行……请各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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