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离她最近的绑匪,似乎对花谱傻站着的反应很不耐烦。
他丢掉烟头,骂骂咧咧地朝她走过来,脸上带着轻蔑和贪婪的笑容,嘴里似乎说着什么,大概是“钱呢?磨蹭什么?”之类的粗话。
花谱听不到。
她的听觉世界依旧被那尖锐的耳鸣和内心狂暴的嘶吼所占据。
她只看到那个男人丑陋的嘴在开合,看到他带着肮脏油污的手向她伸过来,目标是她手里的袋子。
那只手……那只碰过歌爱的手?
那只在歌爱身上留下淤痕的手?!
就是这只手!
时间流速仿佛在花谱的感知里猛地加速又瞬间凝固!
就在那只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旅行袋的瞬间——
花谱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躲闪,而是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释放!
她的动作快得超出常理,带着一种机械般的精准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攥着旅行袋带子的左手猛地向下一甩,沉重的袋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而她的右手,早已在甩袋的同时,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探入敞开的袋口!
寒光乍现!
那把沉甸甸、刃口闪着冷冽寒光的柴刀,被她以一种极其别扭却又充满爆发力的姿势,双手紧握,高高举起!
木柄粗糙的纹理深深嵌入她的掌心。
一声不似人声的、低沉而撕裂的咆哮从花谱紧咬的牙关中迸发出来!
那不是恐惧的尖叫,而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濒临失控的嘶吼!
柴刀带着她全身的重量和那股焚毁一切的暴怒,化作一道凄冷的银色弧光,撕裂浑浊的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破风声!
那只伸向她的、肮脏的右手手腕!
噗嗤!
沉闷而清晰的、骨头与皮肉被强行分离的钝响!
刀锋没有完全砍断,但绝对深深嵌入了骨头!
鲜血如同被压抑许久的喷泉,在迟滞了半秒后,猛地从巨大的创口处狂飙而出!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如同泼洒的红色油漆,瞬间溅满了绑匪破烂的工装背心,也星星点点地溅上了花谱惨白的脸颊和冰冷的刀锋!
“啊啊啊啊——!!!”
直到此刻,剧痛才彻底传导到绑匪的中枢神经。
他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椎。
他抱着几乎被砍断、鲜血狂喷的右手手腕,瘫倒在地,疯狂地翻滚、嚎叫!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
其他几个绑匪脸上的轻蔑和贪婪瞬间凝固,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恐惧,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那个握着滴血柴刀、站在血泊边缘的少女。
花谱保持着挥砍后的姿势,双手紧握着柴刀的木柄,刀尖斜斜指向地面。
粘稠的血液顺着冰冷的刃口缓缓汇聚、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砸开一朵朵暗红色的小花。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
脸上溅到的血点,在她惨白如纸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妖异。
那双空洞的眼睛,极其缓慢地转动着。
视线越过地上翻滚惨叫的绑匪,越过那几个被吓呆的同伙。
最终,死死地、牢牢地钉在了被绑在柱子旁、满身伤痕的歌爱身上。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迷茫,没有了恐惧。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冰冷到极致又疯狂到极致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如同地狱之火在无声燃烧。
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的。
谁碰,谁死。
仓库里,只剩下绑匪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以及花谱那沉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与铁锈和尘埃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画卷。
而歌爱,在花谱那如同实质般的、疯狂而专注的凝视下,似乎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睫毛。
沾着血珠的睫毛下,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到极点的光,一闪而逝。
喜欢污秽不堪的你最可爱了请大家收藏:(m.2yq.org)污秽不堪的你最可爱了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