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深,但贴着创可贴的地方边缘有些发红,大概是出汗闷着了。
昨天在书房里,她看似专注讲题,其实一直在观察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巨大的冲击让我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
我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她伸出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尖带着一点薄茧,动作却带着一种耐心的轻柔。
她没有碰我的手,只是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那片小熊创可贴翘起的一角。
然后一点一点地将它撕了下来。
嘶啦。
微小的剥离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创可贴下的皮肤暴露出来,几道细小的擦痕有些红肿,边缘微微发白。
空气接触到伤口,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感。
她的指尖没有离开。
她捏着那片撕下来的、带着点汗渍和药味的创可贴,目光落在我掌心那几道小小的伤痕上。
她的眼神很深,像沉静的潭水,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没有怜悯,没有嫌弃,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凝视。
“新的。”
她低声说,另一只手已经从那盒创可贴里熟练地抽出了一片新的。
塑料包装被她用牙齿轻轻咬开一个小口,然后撕开。
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新创可贴被取出。
她没有立刻贴上,而是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我掌心伤痕周围发红的皮肤。
那触感温热、干燥,带着一种奇怪的安抚力量,瞬间驱散了空气带来的那点刺痛感。
然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那片印着同样蠢呼呼的小熊图案的创可贴,对准伤口,稳稳地贴了上去。
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胶布,在我的掌心轻轻按压了几下,确保它贴服。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必须由她来完成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她才收回手。
将那片撕下的旧创可贴团在掌心,连同新创可贴的包装纸一起,塞进了自己牛仔裤的口袋里。
就仿佛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垃圾。
“好了。”
她直起身,语气恢复了那种平淡。
“我们讲题。”
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重新翻开笔记本,拿起笔。
仿佛刚才那短暂而惊心动魄的接触从未发生。
她的侧脸在斜射的光线下,好平静。
只有我。
我还僵硬地坐在原地,右手掌心贴着那片崭新的、带着消毒水气味和小熊图案的创可贴。
被她指尖按压过的地方,残留着一种滚烫的触感。
那温度顺着掌心蔓延,一路烧到脸颊,烧到耳根,甚至烧得心脏都开始不规律地乱跳。
羞耻?愤怒?抗拒?
这些惯常的情绪似乎都被那短暂而强势的触碰搅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眩晕的茫然和一种从未有过的温热酸胀感,一起堵在胸口。
金钱买来的家教时间还在继续。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几何题复杂的线条在眼前旋转。
而我的全部感官,却只凝聚在右手掌心那片小小的创可贴上。
那里,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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