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涯率先下车,再次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进屋内。
“砰!”
厚重的门在身后甩上,发出巨响。
空旷的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沉。
他猛地将她摔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沙发柔软,但她仍被摔得一阵眩晕。
不等她起身,阴影笼罩下来。
他单膝压在她身侧,一手狠狠卡住了她的脖子。
没有用力到窒息,但那触感和绝对的掌控,让她瞬间僵直。
“左桉柠。”
他俯身,逼近她。眼底是翻涌的黑色风暴。
声音低沉危险,一字一句,砸在她脸上:
“你来求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我的人,”他指尖微微收紧,逼她仰头看着他:“就要一心一意为我办事。而不是……去管别人的闲事。更不是,把自己也赔进去!”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颈间的红痕,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怒火。
“还是你觉得,我对你太好了?”
顾音涯的声音狠厉如刀。
左桉柠的心猛地一缩,鼻尖泛酸,眼眶不受控制地涌上热意。
一滴滚烫的泪。
毫无预兆地滑落眼角,砸在他手背上。
顾音涯瞬间愣住了,钳制她脖颈的手微微一僵。
“干什么?”
他眸色更深,将她拉得更近。
他们的呼吸交错。
“你很怕我?”他语气更沉,带着难以置信的讥诮:“从他房间出来,你就要哭?”
这话像针。
扎在她最疼的地方。
左桉柠咬住下唇,想忍住,可泪水掉得更凶,浸湿了她的鬓角。
她不是怕。
是委屈。
是说不清的酸楚。
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颤抖的肩膀。
顾音涯眉头紧锁,松开了手。
“咳……咳咳……”
左桉柠骤然获得自由,瘫软在沙发上,佝偻着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的旧伤被牵扯带来细密的疼痛。
顾音涯站直身体,垂眸冷眼扫过她。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晦暗的阴影。
“娇气。”他吐出两个字。
冰冷。
不带任何感情。
他转过身。
走向落地窗,背影挺拔却疏离。
“明天回玉郊,今后没有我的允许,”
他顿了顿,侧头,余光扫过她狼狈的模样:“不准你再回来。”
空气凝滞。
他似乎觉得,让她回来这件事……
从一开始。
就是错的。
——
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
夏钦州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他撑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视线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对面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秦未辰,一条腿还耷拉在扶手外。
紧接着,他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胸口乃至腰腹间,似乎残留着一些模糊而暧昧的抓痕。
他眉心骤然拧紧,眸底闪过一丝震惊与困惑。
昨夜的记忆。
只有一些紊乱的喘息在脑中翻滚,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他沉着脸,掀被下床,径直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脑子里的疑云依旧冲不散心。
他闭着眼,任由水柱打在脸上,试图抓住那些闪回的碎片。
那双手很温柔。
一声压抑的低吟。
那股子熟悉的气息,若有似无。
可他越是追寻,那感觉消散得越快。
换上洁白的浴袍,系紧腰带,他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走出浴室。
径直走到沙发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了秦未辰。
光线被遮挡,秦未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逆光中,夏钦州那张阴沉得如同修罗的脸庞,近在咫尺。
“啊!”他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你有病啊!大清早跟个索命鬼一样站这儿!”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夏钦州无视他的抱怨,声音低沉地审问:“昨天发生了什么?”
秦未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语气带着慵懒和一丝戏谑:“能有什么?你被下药了呗。”
“下药?”夏钦州眸色一沉。
“嗯哼,”秦未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情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观察着夏钦州的反应。
夏钦州的眉头皱得更深,几乎能夹死苍蝇。
他沉默片刻,目光锐利地扫过秦未辰,语气带着嫌弃:
“怎么解的?”
秦未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潜台词,瞬间炸毛,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喂!夏钦州你什么意思?!小爷我取向正常得很!对你这副硬邦邦的男人身体半点兴趣都没有!”
夏钦州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重复问道:
“那怎么解的?”
秦未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挺直腰板,强作镇定地摆手:
“当然是我啊!不然还能有谁?一晚上劳心劳苦、任劳任怨地照顾你,给你物理降温,累得跟狗一样!你不感激涕零就算了,还在这质疑我?”他说着,作势就要往房间外溜:“懒得跟你废话,困死了,回去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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