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心里头只剩下这一个字能精准表达我现在的感受。
前后左右,头顶脚下,那些幽绿、惨白、暗红的非人眼珠子,密密麻麻,像是夏天腐烂肉块上瞬间爆发的蛆群,从每一个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窸窸窣窣的粘滑蠕动声层层叠叠,像是无数条冰冷的舌头在舔舐着这座活体城市的每一寸“肌肤”,而它们的目标,显然就是我这个不小心闯进来的、格格不入的“异物”。
我后背死死抵住身后那冰冷、湿滑、还在微微搏动的珊瑚骨质墙壁,固定带勒进伤口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虚弱感一阵阵袭来,但脑子却在极致的危机压迫下,反常地清醒得像块冰。
打?
瞅瞅我这德行,左肩报废,精神力见底,站直了都费劲,拿头打?冲上去估计都不够这帮奇形怪状的海鲜一人嗦一口螺蛳粉的!
跑?
在这完全陌生、到处都是活体监控、连他妈地板都可能突然张嘴咬你一口的鬼地方,我能往哪儿跑?瞬移?就刚才突破那护盾差点没把我自己给空间分解咯!再来一次,都不用它们动手,我直接就能给这拉莱耶的城市绿化带当有机肥了!
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那些层层逼近的、散发着腥臭和恶意的阴影,死死钉在了这座城市中央,那座最高、最扭曲、也最诡异的骨质高塔上。
那个说着标准普通话的“指挥官”,还跟个吊灯似的飘在那儿,镜面脸对着舰队伪装的方向,似乎还没发现家里进了贼。
直觉,一种混合了空间异能躁动和无数次死里逃生经验的野兽般直觉,在我脑子里疯狂尖叫——中枢!这座活体城市,这个波塞冬族母巢的控制核心,绝对就在那座塔里!
搞掉它!
只要能摸进去,找到那玩意儿,就算不能真把这“拉莱耶”整停电,至少也能制造足够的混乱,给外面王小磊他们创造机会,或者……让我死得更有价值点?
“咕……”
肚子里,不,是丹田里那个破烂空间,又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强烈的饥饿痉挛,目标直指高塔方向。那塔里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比外面这些杂鱼海鲜精纯浓郁了何止百倍!
“想吃我是吧?”我舔了舔干裂起皮、还带着血腥味的嘴唇,扯出一个估计比哭还难看的狞笑,“行啊……老子先去把你们家厨房的煤气罐点了!看谁先饿死!”
干了!
意念集中,强行忽略掉脑仁被针扎一样的刺痛和全身骨头散架的哀嚎,再次压榨那本就濒临枯竭的精神力。
空间跳跃!
这次距离短,目标明确——高塔底部,一个看起来像是入口的、布满粘液和细小触须的幽暗洞口!
嗡——
熟悉的失重和空间撕扯感再次传来,但比突破护盾时轻微多了。眼前一花,景象变幻。
噗叽!
脚下一滑,我差点直接来个屁股墩儿。稳住身形,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高塔底部的那个“门口”。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这座塔的邪门。那漆黑的骨质塔身并非光滑,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血管和神经束般的凸起纹路,还在微微搏动,散发着温热。空气中那股甜腻腥臊的怪味更加浓郁,几乎实质化,呛得我喉咙发痒。
洞口垂落着无数粘稠的、如同活体门帘般的透明触须,上面沾满了发光粘液。没时间犹豫了!
我猫着腰,忍着恶心,用手拨开那些滑腻冰冷的触须,一头钻了进去。
塔内并非想象中的黑暗。
墙壁本身就在散发着幽暗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蓝绿色荧光。没有楼梯,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向上延伸的螺旋形空腔,空腔的“地板”和“墙壁”同样是那种蠕动的、布满血管神经的活体组织。一些更加粗大的、如同缆线般的生物管道沿着空腔壁攀附、延伸,消失在上方深邃的黑暗中。
这里的感觉,比外面更像是在某种巨型生物的体内血管或者肠道里穿行!
我强忍着把那几根试图缠上我脚踝的细小触须踢开的冲动,沿着螺旋空腔,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摸索。精神力枯竭,无法支撑长时间、高精度的空间跳跃,只能靠这11路公交了。
越往上,那股精纯的能量波动就越发清晰,我体内的饥饿感也越发难以控制,像个闻到肉味的饿死鬼,拽着我的理智往深渊里拖。
同时,一种无形的、冰冷的精神威压,也从上方弥漫下来,越来越强。是那个“指挥官”!它还在上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但在这种环境下,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在绕过又一个弯道后,前方豁然开朗。
螺旋空腔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的腔室。
这里的“墙壁”不再是简单的蠕动组织,而是布满了无数个不断明灭、流淌着数据流般光芒的、类似生物晶体的复杂结构!无数粗壮的、如同神经网络主干般的生物缆线,从四面八方汇入这个腔室,连接着中央的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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