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律所的合伙人会议室里，红木长桌被阳光镀上一层暖光，桌角整齐叠放着陈砚近一年的工作成果报告——D公司合规业务的续约合同、农民工欠薪案的胜诉判决书、骑手案推动的地方指引文件，还有“微光公益基金”的筹备方案。周明远拿起最上面的《年度业绩汇总表》，指尖落在“商业创收同比增长23%”“公益案件服务127人次”两组数据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今天召集大家，是想正式提名陈砚为合伙人候选人。过去一年，他用‘公益+商业’的模式，既为律所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收益，又打响了‘启明公益’的口碑，这样的综合能力，完全符合合伙人的标准。”
话音刚落，张律师便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报告里的公益案件明细：“我之前担心公益会拖累商业进度，但数据不会骗人——D公司因为陈砚的公益口碑，不仅续签了三年合规合同，还介绍了两家上市公司的业务；新客户咨询时，有30%提到‘听说你们做公益很专业’。这种‘口碑反哺业务’的效果，确实超出预期。”
李律师也笑着补充：“更难得的是团队建设。他带的小张现在能独立处理劳动争议案，小林的公益案件行政流程也做得滴水不漏，‘微光小组’从3个人发展到8个人，还吸引了所里其他年轻律师主动申请加入。这种能带队、能创收、还能做公益的律师，咱们律所确实需要多培养。”
会议室里的讨论渐渐偏向认可，只有刚加入合伙人团队的刘律师有些犹豫：“我听说陈砚最近在推‘公益案件配额制’，想让所有律师都拿出10%的时间做公益。要是他成了合伙人，会不会强制推行这个制度？毕竟不是所有律师都愿意做没收益的公益案。”
周明远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陈砚，眼神里带着鼓励。陈砚放下手里的水杯，语气诚恳却坚定：“刘律师的担心我理解，但‘配额制’不是强制，而是‘倡导+激励’——愿意做公益的律师，律所可以补贴部分时间成本；公益案件带来的口碑转化，也会优先分配给参与的律师。就像小张，去年做了3起公益案，今年就接到了两家企业的劳动合规业务，这就是公益带来的隐性价值。”
他顿了顿，拿起骑手案的调解协议：“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看重‘社会责任’，上周有家新能源公司找我们合作，明确要求‘团队有公益经验’。公益不是负担，而是律所未来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刘律师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是这样，那我没意见。毕竟现在行业竞争这么激烈，有差异化优势才能走得远。”
最终，合伙人会议全票通过提名，确定陈砚的考察期为三个月，考察重点包括“商业案件质量”“公益项目推进”“团队管理效能”三个维度。散会后，周明远特意留住陈砚，递给他一杯茶：“提名只是第一步，考察期里肯定会有压力——不仅是所里的业绩要求，外面可能也会有声音，比如赵峰那边，说不定会搞些小动作。”
陈砚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谢谢您一直支持我。不管考察期多难，我都不会放松公益案的投入——环卫工人的年假工资案还在跟进，公益基金的首批资助案件也要落地，这些都不能停。”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周明远笑了，“启明律所需要的不是只会赚钱的合伙人，而是有温度、有担当的法律人。你记住，只要方向对，所里永远是你后盾。”
陈砚回到公益小组办公室时，小张正对着环卫工人案的证据清单皱眉——保洁公司提交了“环卫工人自愿放弃年假”的假协议，试图否认欠薪事实。看到陈砚进来，小张立刻站起来：“陈律师，保洁公司又耍花样，我们要不要申请笔迹鉴定？但鉴定费要5000块，现在基金还没正式到账……”
“鉴定必须做，费用我先从商业案的预付款里垫上。”陈砚拿起假协议，指边缘处的笔迹重叠痕迹，“你看这里，‘自愿放弃’四个字的墨水颜色和其他字不一样，很可能是后期伪造的。明天你联系司法鉴定机构，越快出结果越好，别让保洁公司拖延时间。”
小张点头的瞬间，小林抱着一摞文件跑进来，脸上满是兴奋：“陈律师！刚才行政部的人说，你被提名合伙人了？是真的吗？”
陈砚笑着点头，看着团队成员们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里满是暖意：“是真的，但还有三个月考察期。要是我真成了合伙人，第一件事就是推动律所增加公益案件配额，再申请一间专门的公益办公室，给大家更好的工作环境。”
“太好了！”小刘立刻欢呼，“以后我们就能接更多公益案，帮更多人了！”
“不过大家别松懈。”陈砚话锋一转，拿起环卫工人案的材料，“现在保洁公司还在伪造证据，赵峰那边也可能会找麻烦，我们得更仔细、更专业，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不仅是为了考察期，更是为了那些信任我们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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