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拨通了相田诚的电话。
“相田老师，我想再向您打听一个人。二十年前，在筑波大学，有没有一个姓山本的、在计算机或加密技术领域非常有名的天才？”
电话那头的相田诚沉吟了许久。
“山本……这个姓氏太普遍了。不过，如果您说的是‘天才’，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相田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追忆。
“他叫山本聪，比谢焰君高两届，计算机系的。一个真正的怪物。”
“他认为我们这个物理世界，充满了逻辑漏洞和冗余代码，他总想着要用代码重写一个新世界。”
“因为思想太超前，被所有人当成疯子，很早就退学了。”
山本聪！
潘宁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名字，她听过！
在二十年后的某个财经论坛上，曾有人惊鸿一瞥地提起。
说比特币的创始人“中本聪”，其真实身份，很可能就是一个名叫“山本聪”的。
是一位日本的传奇程序员！
原来如此！
前世的“Nyx”，在寻找灵魂共鸣时，不仅找到了艺术上的谢焰，还找到了技术上的山本聪！
“老师，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抱歉，潘小姐。这种‘神’，是不会在人间留下踪迹的。他退学后，就彻底消失了。”
挂断电话，潘宁没有丝毫气馁。
人间找不到，不代表数字世界找不到。
她再次拨通了那个冰冷的加密线路。
“Kylin。”
线路那头，没有回应。
“我要找一个人。山本聪。我要他所有的资料，以及他现在的位置。”
“请求被驳回。”
谢麟的声音冷得像服务器的散热风扇。
“我的交易已经完成。”
“你的‘垃圾’对我毫无价值，但那个‘Nirvana’构想，很有趣。”
“作为交换，我不追究你用情感游戏来侮辱我的逻辑。交易结束。”
潘宁的唇角，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意。
“是吗？”她不紧不慢地继续打字。
“你不好奇，那个能写出‘Nirvana’构想的‘Nyx’，和那个能创造出‘Nirvana’底层协议的山本聪，他们如果联手，会创造出什么吗？”
“你不好奇，一个能预言你哥哥、能找到你、能拿出这份超越时代构想的人，到底是谁吗？”
“山本聪，是一个企图用代码重写世界的‘BUG’。而‘Nyx’，是你哥哥情感系统里的‘BUG’。”
“我，是唯一能调试这两个BUG的人。”
“找到他。我会告诉你，关于‘Nyx’的，全部的秘密。”
“帮我定位一个，我让你研究另一个源代码。这笔交易，是否符合你的逻辑？”
沉默。
线路那头，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最终，谢麟的讯息再次出现。
“坐标已发送。别再用这种非逻辑性的方式，干扰我的系统。”
通讯切断。
潘宁的邮箱里，多了一封新邮件。
邮件里，只有一个地址。
东京，秋叶原，中央大街后巷，第三个垃圾桶旁边的地下室。
潘宁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由三宅一生亲手解构的、名为《重生》的战袍。
她的脸上，重新戴上了那副无懈可击的冰山面具。
但这一次，面具之下，不再是为爱焚身的火山。
而是一个即将去面见自己未来数字王国里，另一位创世神的，女王。
她走出书房，对着门外等候的程霜，下达了简短的指令。
“备车。”
“我们去秋叶原，迎接新世界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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