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旧出租屋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雅琪是在一阵难以言喻的腰酸背痛中睁开眼的,宿醉的眩晕还未完全褪去,眼皮沉重得像是黏了胶水。她费力地眨了眨眼,朦胧视线里,赵玉林赤裸着上身侧躺在身旁,呼吸均匀,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脖颈处还残留着昨夜她留下的浅浅红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劣质香皂的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余温。王雅琪动了动身子,腰腹处传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她悄悄朝赵玉林身边挪了挪,柔软的发丝蹭过男人的肩膀,轻声问道:“赵大哥,几点了?”
赵玉林被这声轻唤扰了睡意,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惺忪。他侧过身,伸手揽住王雅琪的腰,掌心的温度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雅琪,不急,再睡一会儿。”话音未落,他的手便不老实起来,在她身上缓缓游走,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细密的战栗。
起初两人还带着几分宿夜的疲倦,可赵玉林这带着试探的触碰,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搅乱了心底的涟漪。王雅琪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却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
情欲的火焰一旦点燃,便如燎原之势般蔓延开来。狭小的屋里,再次响起细碎的喘息与交缠的声响,直到两个回合后,赵玉林才满足地躺回床上,伸手摩挲着王雅琪汗湿的发丝,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得意:“雅琪,舒服吗?”
王雅琪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未褪的羞涩与依赖:“赵大哥,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欺负我,得好好对我。”她说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赵玉林紧实的腹部画着圈,眼底满是少女对未来的憧憬。
赵玉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却显得漫不经心:“放心吧,哥肯定好好对你。”他敷衍地点了点头,目光掠过王雅琪纯真的侧脸,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算计,只是被浓重的睡意掩盖,让人难以察觉。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王雅琪才想起要回学校,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慌乱地穿衣服。衬衫的纽扣扣了好几次才对齐,裙摆也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模样带着几分慌乱的娇憨。临出门时,赵玉林突然开口提醒:“雅琪,别忘了周六咱们去旅游的事。”
“知道啦,”王雅琪一边系着鞋带,一边回头冲他笑,“我这就去邮局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赶紧把钱寄过来。”
看着王雅琪推门离去的背影,赵玉林脸上的慵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慢悠悠地起身穿好衣服,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上班——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工作单位。走出出租屋,他刻意避开了王雅琪离开的方向,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最终停在一间更为破旧的出租屋前。
推开门,屋里早已坐着两男一女,正围着一张小桌子低声交谈。看到赵玉林进来,几人立刻停下话头,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穿夹克的男人率先开口:“玉林,事儿成了?”
赵玉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差不多定了。周六我带她去咱们事先说好的那地方,到时候就按原计划来。”他弹了弹烟灰,眼神里满是胸有成竹的得意,“那丫头单纯得很,一哄就信,钱肯定能到手。”
“好!”几人相视一笑,笑容里都带着贪婪的算计。穿牛仔裤的女人搓了搓手,语气急切地问:“到时候钱怎么分?”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四人平分。”赵玉林拍了拍桌子,语气笃定。几人又低声商议了几句细节,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各自散去,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在胡同的拐角处。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六,天刚蒙蒙亮,张雨晴和郭雪就已经收拾妥当,背着包朝火车站走去。清晨的京城带着几分凉意,路边的早点摊冒着热气,油条的香气混杂着豆浆的醇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雨晴,咱们把春香姐接过来,让她住四合院,还是住门市房啊?”郭雪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语气带着几分好奇。
张雨晴抬头看了看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想了想说:“两边都可以。门市房装修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一间宿舍,到时候让春香姐自己选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四合院人多热闹,说不定她更喜欢那边。”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火车站,刚站定没多久,就看到一列绿皮火车缓缓驶入站台。等乘客陆续下车,张雨晴一眼就看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张春香和裴青燕。张春香手里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却依旧精神十足。她身边的裴青燕则显得有些局促,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眼神怯生生的,像是怕惊扰了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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