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污秽的巷子里,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充满火药味。
四个“影爪”佣兵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如同四头盯上猎物的鬣狗,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戏谑。
为首那个刀疤脸的目光,像刷子一样在秦月清冷的面容和李维背后用布包裹的长弓上反复扫过,最终落在瓦力那柄极具压迫感的巨大扳手上,瞳孔微微收缩,但脸上的嚣张气焰并未减少。
“管理费?”瓦力嗤笑一声,将扳手扛在肩上,向前踏了一步,那壮硕的身躯几乎将巷子的光线都挡去大半,
“老子在废土上混的时候,你们‘影爪’还在玩泥巴呢!少跟老子来这套敲诈勒索的把戏,滚开!”
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在狭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股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悍勇煞气。
刀疤脸脸色一沉,他身后的三名佣兵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多是改装过的步枪和砍刀。
“老家伙,嘴巴放干净点!在‘徘徊镇’,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们‘影爪’定的规矩,就是这里的规矩!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个女人……”
他淫邪的目光再次瞟向秦月,“留下来陪兄弟们乐呵乐呵,或许还能放你们这几个男的滚蛋。”
“你找死!”李维眼中寒光一闪,包裹长弓的布帛无风自动,一股凌厉的气息锁定了刀疤脸。
秦月的脸色冰寒,指尖微动,一丝不易察觉的精神力如同毒蛇般蓄势待发。
林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左眼的酸胀感因为紧张而加剧。
他快速扫视着对方四人,在他的因果视觉中,这四人身上的因果线粗壮而混乱,充满了暴戾与杀戮的气息,但与之前“清道夫”那种冰冷纯粹的“秩序”感截然不同。
他们更强壮,更嗜血,但也……更“正常”,更容易被情绪和欲望影响。
“嘿,嘿嘿……”瓦力忽然怪笑起来,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用扳手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对着刀疤脸说道:
“小子,看你也是个带把的,废话少说。你们‘影爪’不是守着‘白骨隘口’收过路费吗?怎么,现在穷到要在大街上拦路抢劫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们团长‘血爪’的脸往哪儿搁?他可是最‘重视承诺’的啊。”
他特意加重了“重视承诺”四个字,这是刚从烂牙巴那里买来的情报。
刀疤脸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料到对方竟然知道团长的名号和性格。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气势不由得弱了半分,但嘴上依旧强硬:
“少他妈扯开话题!过路费是过路费,管理费是管理费!这是两码事!”
“哦?两码事?”瓦力慢悠悠地从怀里(天知道他那个油腻的皮夹克里到底塞了多少东西)摸出那块刚从烂牙巴那里换来的、代表二十单位价值的劣质金属块,在手里掂量着,“那你说说,这‘管理费’,是个什么章程?按人头收?还是按时间收?有收据吗?盖了你们‘影爪’的大印没有?”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带着十足的揶揄和挑衅,把市井无赖的滚刀肉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刀疤脸被他问得一愣,他哪有什么章程收据,分明就是看这四人面生,又似乎有些家底,想趁机敲诈一笔。
此刻被瓦力用这种近乎胡搅蛮缠的方式怼回来,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口,脸憋得有点发红。
他身后一个脾气暴躁的佣兵忍不住了,举起手中的砍刀指着瓦力骂道:
“老东西,你他妈活腻了!大哥,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剁了……”
“砰!”
他话还没说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骨头碎裂的脆响!
那名举刀的佣兵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整个人向后抛飞出去,狠狠砸在巷子的墙壁上,软软地滑落下来,胸口明显凹陷下去一块,砍刀也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昏死过去。
瓦力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只是扛在肩上的扳手尖端,沾染了一丝新鲜的血迹。
他掏了掏耳朵,对着目瞪口呆的刀疤脸和另外两名佣兵,懒洋洋地说:
“老子最讨厌别人拿刀指着我了。还有,说话就说话,别他妈动不动就问候别人老娘,没教养。”
快!准!狠!
没有丝毫预兆,没有任何能量波动,纯粹是肉体力量和战斗技巧的极致体现!
瓦力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在废土,有些“道理”,是靠铁与血来讲的。
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远处集市隐约传来的喧嚣,以及这边粗重紧张的呼吸声。
刀疤脸剩下的两名手下,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看向瓦力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他们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刀疤脸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角渗出了冷汗。
他知道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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