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外,占米、姚可可、何敏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霍东耀出来,众人立即迎上前。
霍东耀对何敏微笑道:何老师,多谢。
何敏摇头:其实我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如实陈述所见。真正厉害的是姚 ** ,她一开口就让警方无言以对。
还是要感谢你。霍东耀说。
何敏担忧地问:你今天得罪了那些人,以后他们来店里 ** 怎么办?
不会的。霍东耀安慰道,今天我就是要打怕他们。做生意总会遇到这种想不劳而获的人,早就习惯了。
何敏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霍东耀说:时间不早了,何老师、林老师先回家吧,免得家人担心。飞机,送两位老师回去。
飞机应声答应。
你自己小心。何敏深深看了霍东耀一眼,与林琼丹乘车离去。
三人走向警署大门时,发现袁浩云正靠在墙边抽烟,地上已有十几个烟头。
耀仔,有空聊聊吗?袁浩云叫住霍东耀。
巧了,我正想找袁sir。霍东耀笑道,想留个你的联系方式。过段时间可能有份大礼要送你。
袁浩云眼睛一亮:比送给老陆的还大?
霍东耀心想陆启昌连这事都告诉袁浩云,看来两人关系匪浅,便答道:大得多。
好家伙!听你这么说我可就不愁了。袁浩云踩灭烟头,搂住霍东耀的肩膀,走,边吃边聊。
阿耀,你这手笔够阔绰的啊。老陆跟我提过你的作风,可亲眼见到还是忍不住好奇。
喂,稍微透个底呗,那份厚礼到底是啥?
霍东耀笑而不答。
两人走到僻静处。占米瞥了眼袁浩云,嘴角直抽——这哪像条子?活脱脱就是个古惑仔。他冲姚可可摆摆手:Paris你先回尖东,耀哥这儿有我。
姚可可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长椅上,袁浩云摸出香烟:行吧,知道你不会提前揭秘。他报完传呼机和办公室号码,突然正色:叫你阿耀没问题吧?
随意。
袁浩云猛嘬一口烟:我脑子转得慢,就直说了。琢磨半天愣是没想通——你铜锣湾的场子不要了?洪兴可不是吃素的。
五间铺面而已,值得计较?
操!有钱就是横!袁浩云竖起大拇指,随即压低声音:可你今天这么打脸,让洪兴跪着出丑,知道后果吗?他盯着霍东耀的眼睛:这是要和蒋天生不死不休!
明明赔个笑就能翻篇,偏要往死里磕?倪家、忠信义、东星,现在又杠上洪兴...袁浩云弹飞烟头,树敌这么多,真不怕被群殴至死?
霍东耀望着远处霓虹,轻笑:我就是要蒋天生明白,这场局不死不休。现在,球在他那边。
袁浩云心中暗骂,自己费尽心思的布局全成了无用功,霍东耀压根没打算透露半点风声。
几句闲谈后,霍东耀起身告辞。
袁浩云凝视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忽然咧嘴喊道:阿耀!答应我的厚礼可别赖账啊!
霍东耀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袁sir放心,我霍东耀说到做到。
北角的夜色中,轿车缓缓行驶。
占米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偷瞄后座沉思的霍东耀,终于忍不住开口:耀哥,真要跟蒋天生翻脸?
怎么,你怂了?
怂个屁!占米嗤笑道,当初咱们刚拿下尖东就敢硬刚东星,现在两千多兄弟在手,会怕他蒋天生?我就是想不通——明明给个台阶就能解决的事......
霍东耀忽然轻笑出声,转头斜睨着他:要是我说,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动大佬B呢?
不...不会吧?占米差点咬到舌头。
如果是呢?
我顶!占米猛拍方向盘,那大佬B真是冤到家了!不过就算你说破天,洪兴那帮人也不会信,除非咱们低头认栽。
霍东耀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所以何必浪费口水?再说大佬B养的那群废物,连 ** 都不配。
司徒浩南为何对我们出手?根源就在洪兴!蒋天生敢在背后耍手段,无非仗着洪兴势力庞大。即便事情败露,他也笃定我不敢追究。
现在连大佬B这种角色都敢来挑衅我。那个蠢货和山鸡、巢皮一样没脑子,始终认不清局势。真以为顶着洪兴的名号就能横行无忌?要我向他低头,骆驼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占米瞳孔骤缩,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霍东耀继续道:我们给东星送厚礼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在外人眼里,连东星龙头都向我低头。要是再向大佬B服软,外界会怎么传?
所有人都会说洪兴威风八面,东星全是窝囊废。你觉得东星会怎么挽回颜面?
占米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霍东耀沉声道:在别人看来,我霍东耀嚣张跋扈注定失败。但现在的处境已不容退缩——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我们只能步步为营,勇往直前!
占米抹了把冷汗,声音发颤:耀哥英明。是我想得太简单,这关乎生死存亡...
霍东耀微微颔首。这些话他只对占米说,换作骆天虹或飞机,就算听懂也难有长进。但占米不同,他会反复琢磨,把这些道理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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