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虎紧接着重重点头：“没错！当初我们刚来香岛举目无亲，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全靠耀哥收留。您不光给我们饭吃，还帮我们搞定身份，恩同再生父母！”
“就算离开天赐，您永远都是我们大佬！！”
骆天虹脸色愈发阴沉。
没料到这三个 ** 还挺会演。
霍东耀轻笑摇头：“别这么说。我给你们饭吃，你们也为天赐立过功。既然想走，我不强留，人各有志嘛。”
说着忽然话锋一转：“跪下磕头吧。”
三人狂喜涌上心头，没想到退出天赐竟如此顺利。可下一秒——
托尼三兄弟齐刷刷瞪圆眼睛，呆若木鸡地望着霍东耀。
骆天虹讥讽道：“怎么？刚说耀哥是再生父母，儿子要分家，给老豆磕九个响头不是天经地义？”
阮虎结巴道：“跪、跪着磕头？还、还要磕九个？之前退出的兄弟也这样？”
骆天虹眼神骤冷：“你有意见？”
“不、不敢！”阮虎吓得一哆嗦。
“那还愣着？”骆天虹厉喝。
托尼冲两个弟弟使了个眼色，牙关一咬——
噗通！
三人齐跪，既已屈膝便再无顾忌，冲着霍东耀咚咚咚猛磕响头，生怕不够响亮。起身时，三人额头都已红肿一片。
骆天虹心里一阵畅快。
戏弄够了，该办正事了。
霍东耀摆手道：起来吧。还有最后一桩事办妥，你们和天赐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三人站起身。
托尼直截了当：要我们做什么？
我要收几个新人。霍东耀指尖轻叩桌面，总得试试成色。你们尽管放开手脚，能放倒几个算几个。不论输赢，事后都放你们走。
托尼挑眉：不必非赢不可？
不必。霍东耀起身整了整西装，能赢是你们的本事。我霍东耀向来说一不二。
托尼眼中燃起战意：管他来多少人，我三兄弟照单全收！
霍东耀不置可否，带着骆天虹领三人前往深水埗。
咸腥的海风掠过荒地，霍东耀一行人抵达时，占米和天养七子早已候在岸边。
七双眼睛紧盯着渐近的车灯。天养牛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过了今晚，他们就能跟着这位江湖传奇。一6岁的天养红不自觉往兄长身后缩了缩。
车门砰然关闭。霍东耀的目光越过众人，径直锁住那个精瘦如豹的年轻人。天养牛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凌厉中透着荒野狼群特有的警觉。
骆天虹压低声音：耀哥，这帮崽子眼神不对。
野狗护食罢了。霍东耀摸出烟盒，往后多给几块肉，自然知道冲谁摇尾巴。
烟头明灭间，双方距离已不足十步。此起彼伏的声中，天养牛的视线始终没离开托尼三兄弟绷紧的肱二头肌。海潮声里混着指节咔吧的脆响。
众人早已听闻霍东耀的名号，占米更是详细介绍过，所以见到这位比在场多数人都年轻的男子时，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
霍东耀轻拍天养生的肩头，语气平和：“放松点。无论结果如何，今后你们都是我的人。”
天养生略显错愕，随即摇头：“耀哥，要是任务失败，我们没脸跟着您。”
“好，有骨气。”
霍东耀不再多言，退到一旁问道：“占米，周边确认过了？”
占米干脆回应：“干净。”
“行。”霍东耀点头，目光扫过天养生、托尼等人：“比试规则你们定，我只要结果。阿红，你不用参与，过来。”
他说着掏出一盒万宝路，点燃一支烟缓缓抽了起来。
天养红如同受惊的小鹿，下意识望向大哥。
天养生安抚道：“听耀哥的，别怕。”
“嗯。”天养红低声应着，走到霍东耀身侧，身体因紧绷而微微发颤。
霍东耀忽然揉了揉她的头发，打趣道：“小丫头，就算不满意你们，我也不至于动手。咱们无冤无仇，你们又这么能打，我图什么？”
直白的话语反而让天养红放松下来。这亲昵的举动让她想起兄长们的照顾，竟不自觉冲霍东耀露出笑容。
另一边，阮渣和阮虎见对手比自己年轻，加上对托尼身手的盲目自信，满脸不屑。
打赢这场，他们就能摆脱天赐！
“喂！”阮渣嚣张嚷道，“三对六，想怎么玩？车轮战？群殴？赶紧选，别磨蹭！”
天养生面部肌肉骤然绷紧，眼神示意间，天养义等人已无声散开，将托尼三兄弟退路彻底封死。
阮渣还在叫嚣：“人多吓唬谁？托尼一个能打你们全部！”
唯有托尼猛然变色——这根本不是比试，霍东耀要的是他们的命！
霍东耀！托尼突然厉声喝道，眼中充满怨恨地瞪着霍东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我们要离开天赐，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你不同意就算了，何必非要置我们三兄弟于死地？
阮渣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凝固。霍东耀缓缓吐出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托尼，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托尼面不改色，咬牙切齿道：我不知道！我们三兄弟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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