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审视着夏皓反常的举止。他拨弄着长袍袖口的纽扣——这个年轻人面对质问时表露的茫然太刻意了，就像用劣质墨水伪造的签名。
夏皓拎起训练箱的皮带，金属搭扣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没必要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想着，让阴沉的老蝙蝠自己琢磨那些阴暗的猜测去吧。
“训练时间到了。”他后退半步，光轮2001在肩头微微颤动，“这批新队员需要学习正确的中场截停战术。”
斯内普蜡黄的面孔浮现出古怪的微笑。就在夏皓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羊皮纸摩擦的沙沙声。“据我所知，”魔药课教授的声音像黏稠的冷粥，“你给弗林特写了退出申请？”
***
扫帚棚的木门在夏皓身后合拢，隔绝了所有关于魔药教室的记忆。他抚过光轮2001梣木柄上的防滑纹路——七年了，这些凸起的脉络早已与掌纹融为一体。
“该教的您都教了。”他当时这么回答，窗外正好飘过一片枯叶，“包括如何在暴雨天用游走球打掩护。”这柄横扫七星横扫过他全部的青春，是时候让它在奖品陈列柜里落灰了。
斯内普的沉默比任何质疑都锋利，但最终只是掀动了桌上的《预言家日报》。夏皓听见报纸翻页的声音像一声叹息。
***
训练场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声，七道绿影在空中编织出蛇形的阵列。新找球手失误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后没能及时拉升，袍角差点蹭到地面。
“注意扫帚仰角！”史蒂夫的金飞贼袖标在晃动。当夏皓的影子延伸到草坪边缘时，所有扫帚齐刷刷调转方向，宛若一群归巢的渡鸦。
“三号战术练了几遍？”夏皓踢开脚边的鬼飞球皮箱。新生们泛红的脸颊上还带着高空留下的冻疮，但他们调整握柄的姿势已经像老练的驯龙师。
史蒂夫扳着手指数到四，突然压低声音：“斯托克家的双胞胎......他们能同时看见金色飞贼的残影。”潮湿的风掠过球场，吹散了后半句话。夏皓眯起眼睛，记起去年此刻相同的风中，自己如何用伤口渗出的血渍模糊了游走球的轨迹。
夏皓觉得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抽出光轮2001，正要去参加斯莱特林魁地奇的训练。
就在这时，一个黑发女孩手握着飞天扫帚走来，弯起嘴角看向夏皓。她实在漂亮极了，让人移不开视线。
夏皓愣住了——这女孩太耀眼了，可她身上却是拉文克劳的校服。他忍不住开口：“你好，你是？”
女孩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张秋，是个华裔。”
夏皓挑眉笑了：“那我叫你张**吧？有事吗？”
张秋拨了下头发，语气自然：“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夏皓有点困惑，这时发现拉文克劳的队员们悄悄围了过来，但没人敢靠近。
他直视她：“等**嘛？”
张秋的目光始终没挪开：“对，就等你。”
夏皓更疑惑了：“我们不认识吧？总不会只是想见我？”
张**笑出声：“嗯，可能……只是崇拜你？”
史蒂夫和其他斯莱特林队员都惊了——这话跟表白有什么区别？
夏皓扫了他们一眼，所有人立刻低头假装没看见。
张**微微脸红：“我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的。从你来学校起就喜欢你，为了见你才加入魁地奇队。”
“哦？”夏皓饶有兴趣，“为什么？”
张**轻声说：“大概……觉得我们很合拍吧。我注意你很久了。”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队员们脸色更垮了。在他们眼里，张**是女神般的存在，可现在她竟对别人表白。
夏皓却不在意：“我明年不打魁地奇了，今年最后一赛季。”
拉文克劳队的球员们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自雀跃不已。连续两年败给夏皓带领的队伍，这次他的离队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他们在夏皓面前还是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而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则个个垂头丧气，他们敬爱的队长即将离开，整支球队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一边欢天喜地，一边愁眉不展，这样戏剧性的场面连夏皓本人都始料未及。拉文克劳的球员们望着斯莱特林队时带着几分歉意，可夏皓只是轻松地表示没什么大不了。也许他并不清楚自己在队里举足轻重的地位。
球员们视若珍宝的魁地奇比赛，对夏皓而言似乎无足轻重。史蒂夫等人站在夏皓身后，脸上写满不悦。
这时，张**上前温和地解释道：我们队员没有恶意，也不是在嘲笑你们。夏皓点头回应：无妨，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他人无关。
张秋望着夏皓，面露甜美的笑容。夏皓打趣道：怎么？在你眼里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吗？张秋掩嘴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你太优秀了，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作为霍格沃茨最出色的学生，难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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