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戴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抬手掩了掩嘴,刚才专注时没太在意,此刻被提起,才感到喉咙确实有些隐隐的干痒。
他并不想在一个本就忧心忡忡的幽灵少女面前显得过于脆弱,于是摆了摆手,勉强笑道:“应该没什么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或者有点着凉了。”
然而铃美却十分认真,她走近了一些,抬头仔细打量梅戴的面色,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关切:“梅戴,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哦!”
“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在很努力地追查‘那个人’的动向……但是,如果自己的身体先熬坏了,那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她顿了顿,声音变得轻柔却恳切,“‘那个人’和帮他的坏人固然重要,可是梅戴你自己,还有小露露、康一君他们的安危和健康,也是同样重要的啊!请一定一定要保重自己为先!”
这番出自幽灵少女之口的、跨越生死界限的诚挚关怀,让梅戴心中蓦地一暖。他看着铃美那双不染尘埃、充满善意的眼睛,真诚地颔首:“谢谢你,铃美。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会注意的。”
两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梅戴再次感谢了铃美提供的信息,并承诺有进展会再来告知她——尽管知道她多半也能看到些什么。
告别了依旧徘徊在小巷中的少女和她忠实的伙伴,梅戴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出小巷。
在巷口的邮箱处右拐,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片介于生死之间的静谧之地,重新迈入充满生机的杜王町街道。阳光变得明亮起来,街上的行人车辆也多了,但梅戴的心情却比来时更加沉重。
他再次从布袋中取出那两份资料,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的日期和简要信息。
四天前,第一个就已经确认死亡。
随后两到三天内,第二个人以极其诡异残忍的方式缓慢离去。
时间线清晰得令人心寒。
不过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两件事了。
第一,吉良吉影确实还活着,并且至少在四天前、他跳崖后的第二天傍晚再次犯案或灭口。
第二,有一个身份不明、能力未知但极其危险残忍的替身使者,正在协助吉良吉影。
从第二个受害者灵魂消散的惨状来看,这个协助者的替身能力,恐怕不仅仅是“棘手”那么简单,更可能是某种精神或灵魂层面的折磨、侵蚀或分解能力,其残忍程度甚至可能超过[杀手皇后]的瞬间毁灭。
这条信息必须立刻同步给其他人。
潜在的威胁从一个变成两个,而且后者藏在暗处,手段不明,危险性可能更高。
“咳、咳咳……”思虑及此,梅戴又忍不住掩着嘴轻轻咳嗽起来,这一次比在小巷里时更明显了一些,喉咙的干痒感加剧,甚至带来一阵轻微的胸闷。
他不太愉快地停下脚步,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一个小水壶,喝了几口温水,才感觉稍微缓解。
看来铃美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尤其是在面对如此险恶的敌人时。
他自然不能因为一点“小毛病”而影响到后续的行动和判断。
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是吃点药就能解决的事情那的确再好不过了。
确保自己处于最佳状态是当前理智的选择。
将资料仔细收好,梅戴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最近的公交站牌走去。
公交车缓缓驶来,梅戴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街景匀速后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微微闭了闭眼,感受着喉咙深处的不适,心中那份因铃美讲述而升起的寒意与身体里隐隐的抗议交织在一起,时刻提醒着他,这场与看不见的敌人的角逐还远未到可以松懈的时刻。
……
梅戴抵达葡萄丘医院时,午后的阳光已经略微西斜,在医院洁白的建筑外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实际上他比原计划晚到了不少——公交车在途经一片安静墓园附近的站牌时,梅戴临时改变了主意,下了车。
他想起了那家在墓园不远处的意大利餐厅。
既然已经到了附近,不如顺路去一趟。
梅戴想着。将铃美那里得来的、关于存在第二个危险替身使者的惊人消息,告知这位值得信赖且身处餐饮业、消息相对灵通的友人,让他也有所警惕之后再去医院也不迟。
餐厅里几乎坐满了客人,低语声、餐具轻碰声和满足的叹息声交织成一片热闹而温馨的背景音。
“欢迎光……啊,梅戴!”系着干净围裙的托尼欧正从厨房窗口端出一盘色泽诱人的海鲜焗饭,抬头看到梅戴,脸上立刻绽开热情而真诚的笑容,“快请进!”他迅速将菜品送到客人桌上便迎了过来。
“中午好,托尼欧。生意真好。”梅戴微笑着回应,目光扫过几乎满座的餐厅。窗边他常坐的那个位置果然空着,桌上还摆着一小瓶新鲜的雏菊。
“托您的福,最近确实不错。”托尼欧压低声音,引着梅戴往窗边座位走去,“不过座位有点不够用了,现在想来吃饭,有时候还得提前打电话预定才行呢。”他语气里带着满足的苦恼,但随即拍了拍梅戴的肩膀,“当然,您的位置,我一直都给您留着呢,这可是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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