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跃汽车崩塌的尘埃尚未落定,财经专栏里“赵坤破产清算”的墨迹仍湿。
林氏集团内部那场牵动无数神经的清算,也已无声地滑入了法律的终局。
林振辉开完集团高层战略会议的第二天,法院立案窗口便收到了那份标志着林氏家族“内部正名”的庭审传票。
当外部的风浪暂歇,这场关于贪婪与规则的最终审判,终于在法槌的沉响中,为所有悬而未决画上了句点。
法院外,晨光熹微,刚漫过警戒线。
数十架摄像机的镜头已如蓄势待发的箭簇,齐刷刷地对准了审判庭那扇沉重的大门。
记者们紧攥着录音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话筒上“财经周刊”、“商业晨报”的标识在微风中轻颤。
所有人都明白,这场交织着豪门内斗与亿元资金迷案的庭审,早已超越了“家务事”的范畴,成了窥探行业格局演变的风向标。
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只隙开一道窄缝,将外界的喧嚣过滤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
林振辉立在檀木办公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抚过一份摊开的财务报表。
目光却投向壁挂的屏幕——内部专线传输着庭审现场的实时画面,法袍的深灰与被告席的冷铁色,在屏幕上交织出凝重的基调。
“总裁,法务部消息,公诉人准备出示最后一组证据了。”
助理轻叩门扉,声音压得极低。
林振辉微微颔首,抬手关闭了屏幕下方不断滚动的舆情数据栏——那些“林氏内斗”、“豪门洗牌”的热搜词条,此刻已无关紧要。
他追求的,从来不是旁观者眼中的一场胜仗,而是要给集团上下三千余名员工,给家族百年的基业,一个经得起法律拷问与时间沉淀的交代。
审判庭内,空气仿佛在公诉人举起证据袋的瞬间凝固。
透明塑封里,一份标注“绝密”的物流系统攻击日志泛着冷光,黑客代码的轨迹清晰地指向林振涛私人助理的IP地址。
紧随其后的银行流水单上,跃动着刺目的红色数字——近两亿元资金从集团子公司账户悄然流出,最终汇入陈曼操控的空壳公司。
每一笔转账备注都堂而皇之地写着“项目备用金”,却在严格的审计报告里,化为了无从查证的“糊涂账”。
“被告人林振涛,你是否承认,曾于去年三月指使他人破坏集团华东区物流枢纽,导致近千万元货物滞留?”
公诉人的声音如同磐石,在肃静的法庭内激起回响。
被告席上,林振涛猛地抬了下头,金丝眼镜滑落到鼻梁,镜片后难掩一丝仓皇。
昔日董事会上挥斥方遒的意气,早已被看守所的时日磨蚀殆尽。
他身着略显松垮的深色外套,领口带着未熨平的褶皱。
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失了血色。
“我……我只是授权调整物流路线,没有意图破坏……”
声音细弱,与当年拍案反驳林振辉时的气焰判若两人。
辩护律师急忙起身,试图以“商业决策失误”来辩解。
却在公诉人随后播放的一段录音证据前哑然失声。
那是从林振涛私人手机中恢复的数据,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轻慢:“只要物流一瘫痪,振辉那边肯定要调资金救急,到时候我们就能顺势拿下新能源项目的股份……”
庭审持续至午后,阳光透过高窗,在法庭地面投下斜长的光斑。
审判长拿起判决书,手臂悬于半空的刹那,整个法庭落针可闻。
唯有吊扇叶片转动带起微弱的空气流动声。
当“被告人林振涛”的名讳被审判长清晰念出,林振涛的肩膀骤然坍塌,仿佛支撑他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
“犯商业破坏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犯挪用资金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犯背信损害上市公司利益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万元。追缴其挪用、侵占的所有款项,返还林氏集团。”
法槌落下,“咚”的一声闷响,如同巨石坠入深潭。
林振涛未再辩驳,也未抬头——他垂着眼睑,目光死死盯住自己那双磨得发亮的皮鞋尖。
直到法警上前,冰凉的手铐触及腕部皮肤,才从喉间挤出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短音。
在记者们如潮水般涌上的瞬间,他猛地抬起胳膊挡住脸孔。
从臂弯的缝隙中泄露出的眼神,再无往日的半分倨傲,只剩下无尽的狼狈与仓皇。
消息传至集团总部时,林振辉刚结束与海外合作方的视频会议。
法务总监手持判决书副本步入办公室,汇报完毕。
林振辉默然转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城市的轮廓在夕照中浸染着暖金,玻璃幕墙反射着流云与霞光。
他的目光却有些失焦——预想中的如释重负并未如期而至,心头反而像卸下了一块吸饱了水的厚重海绵,沉甸甸的,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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