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像一群热情的粉丝,瞬间将林晚星拥入怀中,只不过这拥抱有点过于“透心凉”。她的大脑在那一刻上演了一场极简主义艺术——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是:完了,要现原形了!下半身变成海星腕足,上半身保持人形,这造型别说救妈妈了,直接可以送去参加“世界奇异生物展”,门票收入说不定能盖过沈清澜家的游艇钱。
就在这社死与真死可能同时发生的千钧一发之际,沈清澜惊恐的尖叫和救生圈“扑通”落水的声音,像两根救命稻草把她飘走的魂儿拉回来一点点。
“回去!给我变回去!听见没有!我还是个孩子!我不能以这种方式出名!”晚星在内心发出了堪比帕瓦罗蒂的高音,求生欲和羞耻心混合成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对着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星辉之力发出了最强禁令!
那感觉,就像强行按住一个即将喷发的可乐罐,灼热感和麻痒感在她腰部以下激烈冲撞,试图突破限制,上演一场“变形记”。晚星咬紧牙关,几乎能听到自己神经绷紧的“嘎吱”声,用意念死死焊住了那层“人形外壳”的底线!
剧烈的重组感在达到顶峰后,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不甘地、扭曲地……妥协了。
它没有完全变回去,也没有彻底变成腕足。而是一种……奇怪的折中方案?
灼热感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怪异又莫名熟悉的流畅感。她的双腿没有变成粉嘟嘟的腕足,谢天谢地!但它们也不再听从她大脑发出的“快蹬水!扑腾起来!”的指令。它们仿佛自成体系,拥有了独立的“水下推进系统”,自然而然地、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柔韧而高效的节奏摆动起来!
那动作,不像人类的任何一种泳姿。没有蛙泳的蹬夹,没有自由泳的打水,更像是一种……海星腕足在水中柔和而有力推进的韵律?优雅,省力,且速度快得离谱!
晚星甚至没来得及挥动她的“人类上肢”,整个人就像一枚被无形水流推动的鱼雷,“嗖”地一下从船边激射而出,轻松绕开那个孤零零漂浮的救生圈,在水面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圆弧,然后精准地、轻巧地用双手扒住了船舷边的扶梯。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姿态曼妙,堪比经过电脑特效处理的海洋纪录片,充满了非人的、令人费解的丝滑。
甲板上的沈清澜,手里的鸡尾酒杯倾斜了四十五度,五彩的液体差点贡献给甲板做保养。她张着嘴,墨镜滑到了鼻尖,眼神里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闺蜜什么时候偷偷报了人鱼速成班?”的哲学拷问。
“你……你……”沈清澜指着像落汤鸡一样挂在扶梯上、表情懵圈的晚星,词汇量暂时贫瘠,“你刚才……那个游法……是报了什么水下芭蕾兴趣班吗?还是偷偷加入了国家花样游泳队预备役?”
晚星心里慌得如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水珠的假笑:“呵……呵呵……潜……潜能!都是求生潜能!你看过那个新闻没?老太太为了救孙子,肾上腺素爆发,徒手抬汽车!我这就属于……水下潜能爆发!对,水下限定款!”
她手脚并用地爬上甲板,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冷得直打哆嗦,但更冷的是她的心——吓的。
沈清澜将信将疑地帮她擦水,目光依旧在她那双看起来无比正常的腿上扫描:“潜能?你这潜能爆发得有点过于……艺术了吧?我看着不像潜力,倒像天赋异禀?或者说……你其实是个隐藏的水生AI?”
“我是你如假包换的闺蜜林晚星!可能就是……水感比较好?小时候在澡盆里练出来的?”晚星强行解释,赶紧抱着胳膊转移话题,“阿嚏!好冷!富贵号船长,我们能先进去吗?我感觉再待下去要变成人形冰棍了!”
回到温暖奢华的船舱,换上千爽舒适的衣服,晚星捧着沈清澜递过来的热可可,感觉灵魂才慢慢归位。刚才真是太险了!这破能力简直是个叛逆期少年,总想搞个大新闻!看来光靠意志力蛮干不行,得讲究策略,得像忽悠叛逆期孩子一样忽悠它?
沈清澜倒是心大,很快接受了“闺蜜水下潜能惊人”这个设定,转而兴致勃勃地趴在舷窗边,拿着望远镜充当起了海洋生物观察员。
“哇!快看那边!一群发光水母!像不像星空掉进了海里?”她大呼小叫,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
晚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水母,如同透明的幽灵,在深蓝色的海水中优雅漂浮。她下意识地放松心神,尝试“倾听”。
一股冰冷、缓慢、近乎永恒的意念流涌入她的感知。这些水母的意识简单到令人发指,只有对光线的趋向,对水流的基本反应,以及一种……仿佛时间都慢下来的生命节奏。它们就像海洋中的冥想大师,无思无想,只是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妙,与海豚的活泼欢快形成了鲜明对比。晚星仿佛触摸到了海洋更古老、更静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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