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休息区”,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实际上就是个升级版的金属盒子,比陈锋待的那个多了几张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床(虽然硬得像石板)和一个发出微弱嗡嗡声的、不知道是空气净化器还是白噪音发生器的玩意儿。墙壁依旧是那种能吸收光线的暗蓝色材质,让人莫名感到压抑。
“这就是‘休息区’?我还以为至少有个按摩浴缸和客房服务呢!”沈清澜嫌弃地戳了戳硬邦邦的床垫,“差评!连个矿泉水都不提供!海底捞的候客区都比这强!”
王博士一进来就找了个最远的角落缩着,抱着膝盖,眼神空洞,仿佛已经灵魂出窍,去往没有触手和能量球的平行世界了。
凌霜和老周则迅速检查了整个房间,确认没有明显的监控探头(但谁都知道,在这种地方,看不见的监控才最可怕),并且唯一的出口是一道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把手和锁孔的能量门,显然是从外面控制的。
晚星被沈清澜按在一张“石板床”上,凌霜拿出随身携带的基础急救包,小心翼翼地处理她手臂上的灼伤。伤口不算太深,但边缘泛着一种不正常的能量侵蚀后的焦黑色,火辣辣地疼。
但肉体上的疼痛,远不及“星镰”那句话带来的心灵冲击。
“你以为的守护,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最深层的禁锢。”
这句话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晚星的心头,不断吐着信子。
妈妈……她留下的力量,被动过手脚?是为了保护她,还是……为了监视她?甚至控制她?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根略短的无名指。以往,这细微的差异是她与母亲之间最深切的联系,是她在无数个孤独夜晚的慰藉,是支撑她走到现在的力量源泉之一。可现在,这触碰却带来一种冰凉的、带着疑虑的刺痛。
“星星,你别听那个面具变态胡说八道!”沈清澜一边帮凌霜递纱布,一边气鼓鼓地说,“苏阿姨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会害你?那家伙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心理学上这叫‘煤气灯效应’,专门搞崩你心态的!”
老周也沉声道:“沈小姐说得有道理。‘星镰’此人行事诡秘,目的不明。他的话,不可全信。”
凌霜包扎的动作轻柔而专业,她看着晚星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晚星,信任一旦产生裂痕,就很难修复。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证据,而不是被敌人的话语左右情绪。”
道理晚星都懂,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不由自主地生根发芽。她回想起一些细节:为什么李斯特总能那么快找到她们的踪迹?为什么在研究所,妈妈最后看她的眼神那么复杂,除了决绝和不舍,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什么?还有阿海,它似乎也从未明确肯定过妈妈留下的这股力量……
“我……我需要静一静。”晚星低声说,感觉脑袋里一团乱麻。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赵小兵(通过潜航器上拆下来的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型通讯器连线)的声音微弱地响起,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各位……我……我好像找到点东西!”
众人精神一振,立刻围拢到那个巴掌大的屏幕前。
“我用残存的权限,尝试反向追踪‘星镰’这个深海基地的能量来源和外部通讯链路,”赵小兵语速飞快,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虽然大部分信号都被加密和跳转了,但我捕捉到一段非常非常微弱的、指向外界的、非‘星镰’常用频段的周期性信号!”
“能定位吗?”凌霜立刻问。
“范围太大了,无法精确定位,”赵小兵遗憾地说,“但信号特征……很熟悉!非常像我们‘观星者’内部使用的、最高级别的加密求救信标!而且信号源……似乎就在这片深海区域,距离我们可能不算太远!”
“观星者”的求救信标?在这万米深海?
“是陈锋!”沈清澜脱口而出,“肯定是他!他就被关在附近!”
“不一定,”老周比较谨慎,“也可能是‘星镰’故布疑阵,或者……是其他被困的‘观星者’成员。”
“还有一种可能,”凌霜眼神锐利,“是司徒长老提到的,那个真正的‘接应者’发出的信号!‘星镰’拦截了陈锋,但接应者可能还在附近活动,试图联系我们!”
这个推测让众人看到了希望。如果外面还有自己人,那他们就不是完全孤立无援的!
“小兵,能尝试回应那个信号吗?或者加强监听,获取更多信息?”晚星急切地问。
“我试试!但这里的屏蔽太强了,我需要时间,还需要……一点点运气!”赵小兵的声音带着攻坚克难的决心。
希望的火花虽然微弱,但总算驱散了一些阴霾。众人开始分工合作:赵小兵全力破解信号;凌霜和老周研究房间结构,寻找可能的薄弱点或通风管道(虽然希望渺茫);沈清澜负责照顾(主要是用语言“鞭策”)依旧处于掉线状态的王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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