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想办法弄辆轮椅,还得找到出口监控的盲区。医院三层以下都有安保巡逻,但我记得东侧有个废弃消防梯,十年前建的时候就有,后来封了,但门锁老锈,踹一脚就能开。
问题是,我能不能走到那儿。
右腿现在只是勉强能抬,肌肉萎缩得太狠。可再狠,也得走。我不可能在这儿等他们来捂我的嘴。
我开始在脑子里列清单。
第一,今晚必须离开病房。
第二,轮椅不能用登记的,得偷一辆没编号的,或者干脆从急诊推一辆没人管的。
第三,避开主楼监控,走东侧通道,穿过地下车库,从侧门出去。
第四,外面不能久留,得找个安全屋。我以前在城西有个落脚点,房东是个退伍老兵,房子没过户,没人知道。
第五,查赵卫国。
名字一冒出来,左眉骨那道疤突然刺了一下,像被针扎。我咬牙,没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现在,必须开始。
我假装翻身,把匕首彻底藏进枕头深处,再用被子盖严实。然后伸手摸背包——深色冲锋衣口袋里,女儿画的全家福还在,皱巴巴的,但她把我和她妈画在一起,还给我画了枪。
我把它拿出来,看了两秒,塞回内袋。
八点,护士来换药。
我全程闭眼,任她处理伤口。她说话轻,说我情况不错,说不定下周能尝试站立训练。
我“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像磨坏的喇叭。
她笑了笑:“能说话了?太好了。”
我没接。
她走后,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裂缝。
西南方向,三个热源消失了。
但他们没走远。系统提示残留轨迹仍在,最后停留点距离住院楼东门只有五十米。
他们在等天黑。
我也在等。
九点,病房熄灯。
我躺在黑暗里,手一直放在枕头下,指尖贴着匕首的冷刃。
明天零点,还能签到。
如果连续七天不断,能解锁“战场回溯”,预演未来二十四小时的关键事件。那玩意儿比情报还狠,等于提前看一场战斗的录像。
但我得活到那时候。
我闭上眼,呼吸放慢,脑子里一遍遍过逃生路线。
轮椅怎么推,腿怎么撑,楼梯怎么下,遇到人怎么躲。
每一环都不能错。
错一次,就得躺回这张床上,再也出不去。
窗外风刮过树梢,沙沙响。
我忽然想起昨夜那个声音。
“签到成功。”
像命运重新上膛。
我握紧匕首,没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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