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信号切断后的后台,乱得像被飓风席卷过的废墟。
工作人员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对讲机里传来导演歇斯底里的咆哮,几个年轻的女助理蜷缩在角落低声啜泣,肩膀不住地颤抖。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海腥味,混杂着冷汗和恐惧的气息,提醒着所有人刚才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
林玄独自坐在最角落的休息椅上,闭目养神。那些惊惧、怀疑、探究的目光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扫过,却无法在他平静的面容上激起一丝涟漪。他就像风暴中心那一片绝对的宁静,与周遭末日般的慌乱格格不入。
苏云晚轻轻挣脱了助理的阻拦,缓步走向林玄。她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灼热的好奇与探究。作为清北最年轻的博士生,她的求知欲战胜了本能恐惧。
“你刚才...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格外清晰。
林玄缓缓睁眼,那双过于清澈的眸子看向苏云晚,里面没有任何得意或是慌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清理了一点噪音。”他的回答简洁得近乎敷衍。
但在他的意识深处,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剑心通明...】
这四个字在他心神中浮现。自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拥有这种独特的能力——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感知这个世界的本质。在常人眼中坚固的现实,在他的感知中却是由无数细小的“概念”与“联系”编织而成的网。
刚才,刘建明那番详尽的描述,就像一把沾满污秽的刀,硬生生在现实的结构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不是物理上的裂缝,而是概念层面的“污染”。通过那道口子,某种来自“虚无”的注视正在试图渗透进来,将它的规则强加于这个现实。
他的剑指,斩断的不是实体,而是那道错误的“连接”本身。就像园艺师剪掉枯死的枝条,让生命力不再被无谓地消耗。
“那不是普通的超自然现象,对吗?”苏云晚追问道,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掌握着远超常人理解的真相,“我读过家传的一些古籍,上面记载过类似的存在,称之为‘不可言说者’...”
林玄没有回答,只是重新闭上眼睛,用沉默划下界限。
就在这时,后台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容置疑的脚步声。
一群身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现场,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表情冷峻得像大理石雕塑。为首的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面容刚毅如石刻,眼神锐利如鹰。他出示了一个深蓝色的证件,上面的徽章是任何人都未曾见过的设计——一只抽象的眼睛被齿轮与麦穗环绕。
“异常现象调查局,陈默。”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特殊的频率,瞬间压过了全场的嘈杂,“现场由我们接管,所有人原地待命,配合调查。”
节目制作人刚想上前理论,陈默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陈默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迅速扫过整个后台,最终无可动摇地定格在角落里的林玄身上。他大步走过去,黑色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倒计时。
“林玄先生,”他在林玄面前站定,语气不容拒绝,“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解释。”
他的用词是“请”,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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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征用的化妆间被改造成了审讯室。单向玻璃背后,数双眼睛正紧盯着室内的一切。
陈默与林玄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光洁得能倒映人影的金属桌。房间内除了他们,只有一个正在操作便携式仪器的技术人员,那些设备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屏幕上跳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波形图和数据流。
“你不是第一个接触这类事件的人。”陈默将一叠厚厚的档案推到林玄面前,档案袋是某种特殊的金属材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过去七年,全球范围内共记录在案三十一起类似的‘认知污染’事件。”
林玄随手翻开档案。第一页是一张黑白照片,一个中年男人癫狂地大笑着,眼角流下血泪。记录显示他在某次私人降灵仪式中详细描述了一个“远古存在”的样貌,仪式结束后三小时内,所有参与者都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错乱,最终在疯狂的自残中死亡——其中一人在墙壁上用指甲刻满了与今天后台墙壁上相似的诡异符号。
第二页是一个知名小说家的资料,他在畅销作品中细致刻画了一个“不可名状”的邪神。小说出版的第二天,他被发现死在自己的书房里,死因是——根据法医报告——“自我窒息”,但他的脸上却带着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宁愿停止呼吸的东西。书房的监控显示,他在死前一直在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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